寫完後,吹幹了紙上的墨跡。
才出門叫道:“出來吧,我找你們的主子有點事情。”
兩個隱藏在房梁之間的暗衛對視了一眼,楞了一會兒,明顯身份高一點的下去了。
易白菱也沒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只是將手中的信交給他,就轉身回屋了。
只留下傻了眼的兩個暗衛面面相覷。
七王府中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景耀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
正中間是一張大大的桌子,只是桌子上除了茶水什麼都沒有。
“王爺,現在事情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萬不可輕舉妄動啊。”那天在山間小屋中的老者也赫然在場,甚至還坐在第一位。
一個白須麵皮的人也出聲贊同,“咱們都隱忍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現在豫王和太子鬥得正兇,我們且坐享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但是又一個比較粗獷的人卻不同意,“我知道我這人比較魯莽,但是也知道一味的龜縮並不是什麼好法子,我們已經忍得夠久了。”
其中一看就一本正經的人又道:“時機是最重要的,太晚了不行,太早了也不行。”
唯一一個女子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之後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三比二,有意思,這還是這麼多年第一次主戰派佔了上風啊。”景耀饒有興致的說。
那個看上去就妖嬈無比的女人,名叫孟長歌的,柔柔的說道:“上次拿下禮部侍郎的向上人頭,已經讓那人起了疑心,也差點暴露我們的勢力。”
孟長歌的嫡親哥哥孟青陽,也就是那個白須麵皮的人眉頭緊鎖,“上次的事情你們就是做的太莽撞了,要不是王萊處理的及時,我們哪兒還有現在這麼清閑的日子?”
王萊也就是那個粗獷的大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可別扯到我身上,我都是聽風瑞的。”
風瑞無奈的看了王萊一眼,道:“其實我們現在差的就是一個契機,畢竟太子兩方現在勢力鼎盛。”
那老者也點了點頭,“風瑞說的對,我們既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又不能對豫王和太子做出什麼威脅,最好是兩邊都巴結我們,這才是最好的。”
“可是契機哪兒是那麼好來的?在那之前,我們不是還是一樣得躲著?”孟青陽不滿的說。
孟長歌拍了拍孟青陽的肩,將方才泡好的茶遞了過去。
孟青陽這才算緩和了一些。
但是幾人還是爭論不休。
景耀卻只是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
直到突然感覺到了風聲,才猛然抬起頭來。
巫行一個跟鬥從房樑上翻了下來,警戒的看著門外。
屋子裡的人也紛紛警戒起來,但是景耀安撫的壓了壓手。
果然,從正門外竄進一個黑影來,落到大門口就停住了,跪地對景耀行禮。
景耀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她出什麼事兒了麼?”
“不是,王爺,是那位小姐有一封信要給你。”
景耀本來緊繃著的臉這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讓人將那封信呈了上來。
也沒看,只道:“你先回去吧,回信我會再叫人送的。”
“諾。”說完那暗衛就退下去了。
景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封信,臉上罕見的勾起一抹笑意。
坐在景耀身邊的老者看著景耀,不由得有些意外,自從他跟在景耀身邊起,就沒見景耀這麼開心過了。
“不是一直說沒有契機麼?喏,契機來了。”景耀的嘴邊勾起一個邪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