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日易白菱能主動記起他,或者主動告訴他,屆時再說也不遲。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多多幫助大小姐了,畢竟帶這個孩子,太不容易了。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王爺,果然厲害。”易白菱自顧自說道,也打算了老舉人的思緒。
老舉人看了看易明煦說道:“我看明煦也是不錯的,這些日子我教的東西他都學會了,不說進前十,前五十是一定的。”
老舉人是真的非常看好明煦,想來此次前去,定能有所收獲。
易白菱又問道:“前五十有賞銀不?”
老舉人搖了搖頭:“沒有。”
易白菱看了眼易明煦說道:“不進前十是可恥的。”
易明煦也附和道:“對。”
老舉人無語地看著兩人。
次日,易白菱帶著兒子進京報個名錄,順變捎帶上了素瑤的弟弟廣哲。
廣哲雖沒考上舉人,但卻是童生在手,十歲的他已是很厲害,所以寄予了家裡所有的厚望,只盼望著他出人頭地。
他坐於車上,肩膀不斷顫抖著,兩隻手交叉疊在一起,手心已出了許多冷汗,卻還要強自鎮定。
易白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事,只是報個名,無需這麼緊張。”
廣哲點頭應是。
相較之下,易明煦就淡定了許多,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好似一副他是上京城遊玩的,全然沒任何包袱。
易白菱第二次來京城,京城依舊那樣繁華如錦。
小販們的叫囂聲與吆喝聲夾雜著人們聊天的聲音,讓人心情不覺便好了起來。
易明煦這望望,那望望,一副新奇的樣子。
上次進京,因著生病,自然無暇顧及這京城風景,這會無病無痛,自然是看什麼都新鮮。
易白菱打聽到個集名錄處最近一處是鐵匠鋪之所在地。
離許大叔的鐵匠鋪不遠,若是能早些報個名錄出來,還能順道去看看許大叔呢。
洪朝街人滿為患,馬車進不去。
今日王鐵柱不在鎮上,馬車是由驚風寨裡一個小兄弟趕的。
叫趙哥,易白菱讓趙哥把馬車靠邊停,自己帶著倆孩子往裡面走。
此刻報個名錄地點雖然人多,但好在有官兵把手維持秩序,還好並不亂。
易白菱領個牌子等了大半晌子,領完第一個,結果伸出手去,那官員非常不解,又有些煩躁,道:“不是給你了嗎?”
易白菱拉著易明煦上前說道:“小的也要。”
官兵看還沒椅子高的易明煦,嗤笑道:“這麼小的孩子能頂什麼事,你當好玩兒?”
易明煦眼巴巴地望向易白菱,易白菱淡淡的說道:“有規定多小不能參加?”
官兵搖搖頭:“沒有。”
易白菱伸出手:“那給不給牌子?”
官兵盯著易白菱的手,這孩子頂多也就是六七歲樣子。一個農村來的能認幾個字,要是大戶人家也就罷了,不過反正是收錢的,他也管不得這麼多。
“二兩銀子一個人。”官兵扔了牌子給易白菱說道。
易白菱接了牌子從兜中拿出了四兩銀子,肉疼肉疼的遞給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