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阮盛意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向一旁觸去,身側的痕跡已然有些冷了。
哦,她今天又是睡到了床角吧。
不在家裡,她總是喜歡這樣睡著睡著就靠到角落去了。
阮盛意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下意識向中央靠去,蠕動了兩下後忽然清醒——
不對啊,她旁邊不應該是蕭溫妤嗎?!
心髒猛然漏跳一瞬,她蹭就坐了起來,耳邊便傳來了女人柔笑的聲音——
“阮老闆,醒啦?”
床邊微微下陷,女人握著一杯水坐在床側,“喝杯水嗎。”
蕭溫妤今晨穿了一件很長的寬松毛衣,在暖氣很足的房間裡幹脆赤著兩條腿走過來,寬松的長毛衣在坐下後漏了一點點白色內褲的邊邊。
嗚,好風景。
阮盛意強迫著自己一寸一寸移過視線,及至最後幹脆拿過杯子,一飲而盡。
一杯水而已,生生被她喝出了些喝酒的氣勢。
她放好杯子,眨了眨困到極致的眼睛,睜不開,幹脆搭在蕭溫妤的肩頭,輕輕蹭著毛衣的絨線。
蕭溫妤挑了一撮晨起尚未梳理的頭發,輕輕一揪,聽這人痛呼一聲,這才捏著她的耳垂道:“怎麼比我還累?該困成這樣的不該是我嗎?”
阮盛意想起昨晚的事兒,又懶懶打了個呵欠。
她選圖修圖,最後和前幾天的照片一起打包發給組委會後都已經三點半了,自從開始陪著進過一次醫院,她已經很久沒有三點半睡過了。更別說昨晚還有那般耗人精血的歡愛。
疲憊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但她還不能讓蕭溫妤知道這些,驚喜就是要到獎勵出來時才最有效嘛。
她幹脆耍了賴皮,骨碌碌滾下去,因著寬大的睡衣體恤而露了一半的肩頭蹭在蕭溫妤如凝脂白玉的大腿外側,腦袋便順理成章地枕在她的腿上,一雙眼困得看看睜了一半,帶著水霧看蕭溫妤。
她沒有這樣的經驗,可她也看過一些些相關的東西,有人說過有過一次之後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特別是一些極微妙的距離,就比如現在,她想——
做都做過了,看看應該也沒什麼的吧!
可蕭溫妤還在捏她,聲音低啞:“好可愛啊,原來阮老闆事後第二天是這樣的。”
這麼賴皮,這麼可愛,這麼想讓人狠狠捏她。
昨晚折騰的還不是她,要是對她施以那些溫柔和撩撥,不知第二天又該是何種狀態,又會可愛到什麼程度。
阮盛意眯著眼睛看她,“不該是這樣嗎?”
“反差有點大。”蕭溫妤繞著她的頭發,“我以為阮老闆該是分外瀟灑的,一副睡過就睡過那又如何的表情看我。”
阮盛意:“……”怎麼感覺被變成渣女了。
她不滿地蹙眉,不等蕭溫妤反應過來,撩開毛衣幹脆鑽進下擺,聲音發悶:“判斷有誤,重新判斷。”
“快去刷牙,起來吃早飯。”
……好不解風情一女的。
她偏偏不起來。
蕭溫妤牽了牽嘴角,微折腰,碾著這人的耳垂溫聲道:“那,好妹妹,叫聲姐姐來聽。”
回應她的不是如她所願的姐姐,而是躲在下擺的人趁勢帶著晨起濕熱的氣息在她小腹吻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溫濕讓蕭溫妤抑制不住地低吟一聲,上半身失了大半氣力,軟了大半才堪堪穩住自己。
有個人偏又向上,蹭了蹭這人的心口,這才從毛衣中鑽出來,看著她浮了一層溫熱的面頰,極力壓著嘴角道:“有些人不穿內衣被抓到了哦。”
蕭溫妤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剛起床……”
“那……”溫熱的氣息陡然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