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輕輕拉開,先探出來的是頭發還有些潮氣的腦袋,一雙眼溫柔似水,含著淺淺笑意看她。
蕭溫妤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通體睡裙,兩條肩帶有些鬆垮,低下頭甚至還能看到……
阮盛意下意識錯開視線,一路從耳根紅到脖頸深處,見狀,另一人拉了拉她的衣袖,“怎麼站在門口就開始紅了呢?”
阮盛意低笑,“蕭老闆真的好有耐心。”
蕭溫妤同樣笑,“有沒有耐心的,好用就行。”
阮盛意一步跨入,帶好門後,緩緩撥出一口氣,“我……”
“你?”
她幹脆上前一步輕輕摟住蕭溫妤的腰,微低頭,唇側輕輕蹭著她素來挺拔的鼻尖,喑聲道:“我和孩子也撒了謊。”
蕭溫妤問了一句什麼。
“我讓她天天看的清冷美女,其實是和她的黑心媽媽一樣每天都在算計人的黑心老闆。”
講完,不等蕭溫妤回話,她傾身而下含住還帶著浴室暖霧的薄唇,輕輕咬了一口下唇,而後將自己方才學到的東西,一步不落地皆施用而出。
然後,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阮盛意低呼一聲,瞪著水霧朦朧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眼前人。
另一人更無辜,“她說你騙她,讓我打你。以及……”
蕭溫妤微仰頭,接過繚亂的呼吸,低喑道:“我再教你些。”
這和方才在車上的吻又不太一樣,方才車上那不過是初學者的入門,而這更像是引路人的炫技。
在窄小的玄關,呼吸支離破碎,阮盛意的學習能力太強,被領著走過一邊立馬就能反過來再施還回去。
蕭溫妤雙腿發軟,整個身體都倚靠上了後背的牆,一點點涼意透過薄薄的睡裙灼燒著她發燙的身體,久違的灼熱在心底狂燒,催促她,催促她去做些回應。
可這種事情多數時候總會無師自通,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她軟得快要站不住,阮盛意將溫涼的空氣還給了她,腦袋一偏,便輕輕吻上她的側頸,她難耐的偏頭恰似給了這人可乘之機,這才能帶著火把點燃她的所有思緒。
驀地,在蕭溫妤都快失去理智的當下,另一人忽然清醒過來。
阮盛意抱著這人的肩膀,另一手撐著鞋櫃,輕喘著氣道:“我查過,不可以站著,對你不好。”
蕭溫妤笑了,揪了揪她的發尾,同樣抑制不住自己的氣音,“阮老闆看來心有不軌很久了啊。”
“還查過什麼?”
阮盛意低聲笑笑,貼靠在女人耳旁道:“指套的材質要更適合易敏人群的體質,酸堿值要求較之平常更精確,更要注重前xi,更要做好放鬆,要注意頻率和強度,前三個月後兩個月不可以。最重要的是,可以揉xiong,但不可以逗弄rt……”
“不能嗯哼的太快。”
最後幾個字簡直是由氣音頂上來的。
蕭溫妤確定了,她故意的,她明知道自己平素裡一本正經冷言寡語的樣子有多迷人,可還是用著這樣的聲音一本正經在這兒做著“科普”。
她的腿都要軟得站不住了,可她還要強撐著自己,呵呵一笑,“看來某些人其實懂的也不少,嗯?”
“遇到你之前,沒想要弄懂過這些。”
這句話倒不是床底之間的虛情假意,而是阮盛意心底最深的真心話。
在那晚之前,她幾乎從未動心過,也沒有想過任何的可能性,可看到蕭溫妤時,命運的齒輪就開始扭轉,一樁樁一件件她自己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被排到了時間軸上,直到今天,她竟超越了那層恐懼,能夠這般摟抱著她。
蕭溫妤自然也知曉這其中真心幾何,發軟的胳膊微顫著抬起來,輕輕捧上她的臉,唇瓣碰了碰側臉,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