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珂哼笑一聲,“那自然最好。不用送姐姐啦,姐姐走啦,拜拜啦會調酒的小老闆~”
說著不用送,阮盛意還是小心翼翼地送她上了計程車,又叮囑了這個常合作的司機姐姐後,這才抱著自己的寶貝本子回了店。
講到底,雖然從醫院回來後到合租的這段時間,她們的關系不遠不近,不急不慢,但其實已經算是在明牌做事兒了。
雖有隱瞞,但能夠解決就……盡量不猜心。
盡量不。
好吧,是阮盛意有點心虛。
報名錶已經交了上去,好幾個問題都陸續得到了答案,現在來看,反倒是她這裡要問題多些。
阮盛意咬著唇,暗自思索著。
既然已經是明牌下棋……算了,她再想想好了,接下來她們有好幾天獨自相處的時間,興許到那時就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呢?或者找到了,可以不把故事講的那麼可怕的方法。
她摸出來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靜音,嫌她最近格外煩的陳越歆居然破天荒地給她打了三個電話。
她忙回撥回去,另一頭陳越歆似乎在開車,聲音有點遠,“您還知道回個電話啊?”
阮盛意:“剛在談事兒。”
陳越歆:“你等我靠邊兒停下。”
聲音又近了,女人似乎噙著笑,道:“你猜猜誰破天荒地來找我了?”
阮盛意的腦子宕了一瞬,她家裡人?不可能,陳越歆不會用這種語氣說這種事兒。熟客沒必要特意去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她試探著說:“蕭?”
另一人:“嗯哼。”
一時之間,心跳如擂。
她本以為這樣向朋友打聽一些不好親口去問的傷疤,是她自己的奇思妙想,沒想到有人竟同她想到了一處去,甚至能想到最應該去找誰。
想一想方才陸珂的評價,又回憶起不久前她同這對母女的交流,阮盛意暗嘆:這二人不止性格像,就連洞察人心的本事都一模一樣。
而且,誰說蕭溫妤沒有遺傳到蕭言月的?這股子爽朗直率的性格,一看就是方才那位爽朗阿姨的做派。
阮盛意握緊了手裡的筆,“那她問什麼了?”
陳越歆沒回答她,只是嘆了一口氣,“你這小妮子身上到底有什麼好的,那麼讓人家喜歡呢?我說啊,你就試著去說一下你家的那些情況嘛。我都不怕,她更不會怕了。”
阮盛意:“所以你告訴她什麼了?”
“很多東西不能我代替你去說,我還是懂的。但我告訴她,你對親密行為有很深的心理陰影,要是覺得你這方面實在太不行了可以趁早換一個。”
阮盛意怔了一瞬,頓時又羞又惱,低吼道:“陳越歆!”
“誒嘿,你嫂子催了,我尥蹶子跑了哈,你自己加油吧。別真不行被甩了哈,那可太丟人了!”
“陳越歆!!!”
“拜拜~”
阮盛意一張臉被氣的鐵青,聽著電話漸歸平靜還想罵回去,磨了磨牙,這才放下手機。
這個家夥都在胡說什麼啊!
她都還沒幹過呢,怎麼就怎麼就……
啊啊啊,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