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出現了……”
蕭溫妤還清晰地記得初見那天的感受,女人穿著黑色長款風衣,單肩挑著包從門外走進來,從光中走進來,冷漠而平靜的目光一掃而過,甚至都沒有刻意停留。可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率先注意到了她的不開心,帶著飲料坐在了她的對面,那般生疏而忐忑地撩撥她。
她想,酒精和煙都不可以的話,xing可以嗎?
那個東西,不美好但荒唐,卻是很容易讓人沉淪其中,至少在徹底空白的那一瞬間,她不會再去想那些過去的痛苦。
可這個笨拙的撩撥者卻在最後一刻又收回了觸角。
兩次都在最後一刻收回了觸角。
就是兩次的剋制,最終讓蕭溫妤清醒過來,否定了自己的所謂的墮落計劃,她看似四平八穩地離開了更衣室,卻在出了門後落荒而逃,那一整晚都睡得極不安生,同樣也看到對面的視窗,醒了睡,睡了又醒。
她問心有愧,實在是問心有愧。
也是從那天起,在她試過了很多的東西後,她突然發現,最好用的工具是痛,把心髒上的痛一點點轉移出來,一點點痛就可以換來很多很多的安逸。
蕭溫妤講完了,而後徹底陷入了沉默。
她想了想,補了一句:“對不起,利用了你。”
在另隻手伸過來時,她靜靜地待在原地,不動也不躲避,靜看這人要做什麼。
做什麼她都接受,這是她應該的。
可那隻手只是輕輕摟過了她的脖子,安撫一般地順著後脊,阮盛意的聲音此時此刻是那般的讓人安心,靜道:“真是有夠傻的,那麼多墮落的方法,居然只想了煙酒和xing,xing還知道找個美女下手。”
蕭溫妤:……
阮盛意平靜的看著她,任波濤洶湧,試圖淹沒兩個人,她在浪底詢問:“那現在呢,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震天的聲響吵得蕭溫妤的耳廓發疼,在茫然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愣愣開口:“是,很重要的人了。”而後她才發現,那般震天的聲音,是她自己的心跳盎然。
她看到阮盛意勾了勾唇角,似乎滿足地笑了一笑,而後附身過來,攔下了她下意識的後退。
咔噠。
勒在肚子上的安全帶忽然鬆了幾分,壓力便被新安裝在椅子上的裝置分至到了大腿兩側。
蕭溫妤詫異低頭:“這……”
阮老闆得瑟翹唇,“你這回答,朕心甚慰。如何,驚喜嗎?”
蕭溫妤柔了目光,“自然是驚喜的,你什麼時候安裝的?”
另一人只是笑笑,平聲道:“但我還沒原諒你,等你身體再好一些,一起出去玩一次,我就原諒你。”
蕭溫妤哪裡還能說什麼,連連應好。
她看著這人向外倒車,疑惑道:“現在這是去哪兒?”
阮盛意熟練地撥著方向盤,正色道:“帶你回家。”
“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