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會生氣的。
謝瑜提著布子走過來,又蹭到了阮盛意的邊上,道:“老闆,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
“……廢話。”
“蕭溫妤現在是單身誒,既然你那天晚上就動心了,現在還不出擊,你在等什麼?”謝瑜狠狠白了她一眼,“等一個一米六五的姐姐入室搶劫然後對你一見鐘情嗎?”
“……”她真的很想開了這個人。
等等。
阮盛意延遲捕捉到了關鍵詞,心底更涼,聲音更冷:“她現在單身?”
“老闆,你不知道嗎?她離婚了哇。”
“……”
阮盛意忽然就很想笑。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可以握著彼此不願對外界訴說的小秘密,沒想到轉頭蕭溫妤就把離婚的事情告訴了一個喇叭。
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想不到被這個話嘮知道了一切,就等於被整條街都知道了。
所以,她從來都不是特殊的,向來都是泯然眾人的對嗎?
謝瑜看她出神,更急了:“老闆,你不是心動嗎?快去啊!現在就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啊,老闆?”
阮盛意插著口袋向後間走去,道:“誰會掛念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一面之緣?你們倆不是一起吃了早飯?”
阮老闆腳步微頓,聲音裡更是諷刺:“大概是她做夢了吧。”
原來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對她的照顧不過是隨手拿的圍巾,可能連心都沒走,只是作為路人看不下去罷了。
難為她還掛念在心裡。
真是可笑。
謝瑜走過來拿走她手裡的杯子,道:“老闆,你下次不開心能不能別拿杯子洩憤了?”
這一個杯子可不便宜,再捏下去今天又是一杯白幹了。
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一不開心就拿杯子洩憤。
葉敏:“阮老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今晚回去休息一下也好。”
阮盛意:“沒事。”
謝瑜:“她又不是身體不舒服,她這是心裡不舒服。”
。
謝瑜:“她就是在等一個一米六五的叫蕭溫妤的姐姐入室搶劫然後對她一見鐘情。最好像那天晚上一樣。”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驚叫一聲:“老闆,你這麼冷酷的一個人,不會是0吧?”
“……”好無語。
謝瑜:“我要是你啊,我就天天過去幫忙,每天都去,這才是追人啊!”
“……”阮盛意輕嗤一聲,“到底誰會在意她。”
“你不在意,你別走啊,你要出門?”謝瑜倚著吧臺磕瓜子,笑著看她,只是這人還沒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她騰就站直了,“誒!你怎麼又回來了?”
不至於吧,她的老闆也不至於這麼慫吧?
阮盛意一張臉冷到快要掉冰碴,從牙縫裡擠出來:“她關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