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會長似乎看到了些希望,說道:“小李,我不奢求你馬上改變決定,但是我希望你至少再考慮一下,這就算是我這個做長輩對你的一點要求吧。”
李理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朝著黃會長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將門緩緩的帶上。
李理下了樓,剛要出大門的時候,卻碰上了錢立,倆人見了面都是微微的怔了怔,錢立搶先說道:“李總啊,什麼時候來的?這就要走了嗎?去我的辦公室坐坐吧。”
李理笑道:“不用了,回去還有事情等著辦呢,對了老錢,上次我們喝的那種酒我還存著點,什麼時候你去我那,我送你幾瓶。”
錢立從李理的話中聽出了點什麼,猶豫了一下,卻終究不好開口相問,只是和李理又相互說笑了幾句,便轉身匆匆的進了樓。
李理從口袋裡掏出那隻已經被自己揉的皺巴巴的香煙點上,狠狠的吸了幾口,然後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仍在飄著細雨的天空。
“該怎麼跟三兒說呢?是直接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呢?還是編個理由哄哄他?”李理在心裡犯起了嘀咕,他對木森最近的心理活動無法把握,他也不知道木森是否可以承受這樣的訊息。
“算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媽的,現在才明白當初三兒為什麼不願意參加比賽,看來自己勸三兒走出來確實是個錯誤的決定。”李理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在手中狠狠的撚碎,又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棋會,然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會長,李理和您談過了嗎?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錢立走進會長辦公室,急急的向正在沉思的黃會長問道。
“是你啊老錢。”黃會長抬起頭,無奈的苦笑著。“被你說中了,你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錢立懊惱的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唉,當時大家要是肯聽我勸就好了。”
黃會長奇怪的問道:“老錢,你當初怎麼就那麼肯定小李會退出和棋會的合作呢?是不是當時他曾經向你透露過什麼?”
錢立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幾年我和他因為工作的原因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一點,對他也有些瞭解,在我看來,李理這個人極重感情,也極重義氣,而且他和木森的感情非同一般,和親兄弟沒什麼兩樣。”
黃會長若有所思,輕聲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當時我的確是有欠考慮了。”
錢立又接著說道:“如果換了我是李理,大概也會這樣做,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受了別人的委屈,還要笑著臉和別人說話吧?”
黃會長嘆了口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好在小李答應我再考慮考慮,看來我們也只能寄希望於他的這種考慮之上了。”
錢立搖了搖頭,說道:“依我對他的瞭解,這大概是礙於您的情面說的一種託詞吧,想要李理改變他的決定,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黃會長眼睛一亮,問道:“除非什麼?老錢你快說呀,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錢立沉吟了片刻,然後笑道:“既然李理重情,那咱們似乎可以在這上面想想辦法。”
黃會長不快的說道:“老錢你不要再掉我的胃口了,我現在的頭已經有三個大了。”
錢立笑道:“會長您別急,聽我慢慢的說,是這樣的,李理不是重情誼嗎?那咱們就從他身邊的人開始做工作,據我所知,能影響李理決定的有兩個人,這其中的一個是馬上就要和他結婚的秦思思,而會長您和秦思思的關系不錯,她一直把您當長輩看待,您去找她,準錯不了。”
黃會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倒是個好辦法,對了,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錢立神秘兮兮的笑道:“另一個人才是最為關鍵的,我想應該比秦思思的作用更大。”
黃會長嘆了口氣,說道:“老錢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微微的頓了一下,錢立賣足關子後,才慢吞吞的笑著說道:“這個人就是木森。”
黃會長吃驚的問道:“木森?他能幫助咱們嗎?不大可能吧?你要知道,這件事情上最吃虧的就是他了,算了算了,我還是找思思吧。”
錢立笑道:“會長你不瞭解木森,他這個人是最好說話的了,而且對名利也看的很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件事情,李理到現在可能還瞞著他呢,如果他知道的話,可能早就勸李理了。會長您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咱們雙管齊下,木森這邊就交給我,您只管說服秦思思就可以了。”
黃會長終於是露出了笑臉,說道:“事到如今,也只有這麼辦了,不過我想這個辦法應該會起些作用的,對了老錢,我看你應該改姓胡了。”
錢立愣了一下,問道:“改姓胡?這是為什麼?”
黃會長哈哈笑道:“改姓胡,那不就叫狐貍了嗎?這可真是名副其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