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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了長風道場,木森便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每天除了教孩子們下棋之外,剩下的時間,他就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看書,研究研究最新的棋譜。隔三岔五的,也總要和溫快喝上兩杯酒,下上幾盤棋,這種日子簡單且寧靜,卻又讓木森感到無比的從容與自在,他總是在想,或許自己生來就是適應這樣的環境吧?
木森的辦公桌就設在溫快的對面,這也是溫快一再堅持的結果,用他的話來說,倆個人在一起也顯得熱鬧一點,除了可以聊聊天之外,想下棋的時候也可以來的方便些,不用跑來跑去的。木森倒無所謂這樣的安排,他每天除了上午九點之前會在這裡呆一會,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不進辦公室。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木森正在辦公室的窗臺上給溫快養的幾盆花草澆水。由於是冬季,溫快養的五盆花草裡倒有三盆已經枯萎了,另外的兩盆因為是常綠的植物,在這個冬天裡,仍然是盎然的生存著。而給這兩盆植物澆水也成了木森每天的例行工作之一,他雖然不知道這兩盆植物的名稱,但是在給它們澆水的這一刻,他總是能在這賞心悅目的綠色中得到一絲的愜意。
“昨天的棋報看了嗎?”八點一刻時,溫快走進了辦公室,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了桌子上。
“什麼內容?”木森放下手中的水壺,擦了擦手,然後拿起了報紙。
溫快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走到木森面前,指著報紙說道:“看第三版,上面有你的棋局點評,是新人王賽裡你和費立文的那盤決賽。”
木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溫快急忙說道:“三兒你看看啊,你知道這是誰的點評嗎?”
木森疑惑的看了一眼溫快,隨即又開啟了報紙,問道:“是誰啊?”
溫快說道:“這次的棋局點評是從韓國媒體上轉載來的,點評人是李正選,這是他為韓國的一家報道圍棋的媒體寫的專稿,是他對今年十大精彩對局的點評,你的這次點評應該是他寫的第三篇,上兩篇有一盤是他自己的對局,另一盤是中山治和張清弈的對局,棋報上都有過轉載的。”
木森一邊仔細的看著報紙,一邊不斷的頜首,輕聲說道:“李正選的點評很詳盡啊,他對棋局的看法有一些是我自己也未曾想過的呢,真不愧是棋壇第一人啊!”
溫快喝了一口茶,笑道:“三兒,李正選對你的評價可不低啊,最後一段你看了嗎?上面說,單就這盤棋而言,作為一個業餘棋手能下出這樣高質量的對局,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他不僅對你的著法大加贊賞,而且還說,即使是換了他自己來下這盤棋,也未必就能想出比你更好的著法。”
木森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那他倒真是謬贊了。”
溫快說道:“棋報在轉載前兩篇點評的時候,曾有個開篇的評論,上面說,能被李正選列入十大精彩對局的棋手無一不是超一流的高手,也就是說,這十盤棋的勝者都將是李正選未來最主要的對手,當然,這裡面除了他自己。從這個角度來看,盡管三兒你還是個業餘棋手,也盡管你們還沒有交過手,但毫無疑問,李正選已經把你當成了他的假想敵。”
木森放下手中的報紙,眼中閃現著一絲的光亮,喃喃的道:“高手不高手倒無所謂,要是真的能和李正選下上一盤棋,那才是我真正所想的。”
溫快大笑,說道:“會有這一天的,只要你能進入到這次頭銜戰的決賽,我看你和李正選碰面的日子就不遠了。”
木森微微的皺了皺眉,問道:“溫哥,你認為棋會真的會讓一個業餘棋手去參加‘最強戰’這樣重要的比賽嗎?”
溫快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按照棋會的規定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你要真的以一個業餘棋手的身份打進決賽,這最後的結果,我還真的是不敢肯定,畢竟以前沒有這樣的例子。”
溫快從口袋裡掏出煙,遞了一根給木森,然後接著說道:“世界‘最強戰’和其他的世界大賽有所不同,它的參賽選手都是各國的頭銜擁有者,在所有的棋手眼裡,‘最強戰’算得上是圍棋運動裡的奧運會了,能拿到‘最強戰’的冠軍,那是一個棋手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最強戰’是所有世界大賽裡分量最重的一項了。”
木森問道:“我記得日本和韓國好像都有十來個國內的賽事,這些賽事的冠軍都算是頭銜的擁有者吧?難道說這些人都可以去參加比賽嗎?還是象咱們國家這樣,只有打進頭銜戰的決賽才可以參加‘最強戰’呢?”
溫快笑道:“日本和韓國的選拔制度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應該和咱們國家差不多吧。還有一點,在咱們國家來說,並不是只有打進頭銜戰的決賽才可以參加‘最強戰’,打進了決賽,只意味著確定了兩個名額,另外還有三個名額是棋會根據參賽棋手的當年等級分和當時的狀態來自行決定的,總之一句話,棋會的選拔制度就是力求優中選優吧。”
木森聞言,若有所思,說道:“看來‘最強戰’的分量確實是很重啊!”
溫快看出木森心中的憂慮,安慰道:“三兒,咱們先盡力的打好頭銜戰,至於最後能不能參加‘最強戰’,這一是要看你的成績,二就要看棋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了。即使最後去不成,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業餘棋手想參加世界大賽也容易的很,象韓國的‘麒麟’杯就是面向所有的職業棋手和業餘棋手的,我記得前年就有一個韓國的業餘棋手打入了‘麒麟’杯的本賽,依三兒你的水平,就是拿一個冠軍回來,我也不會感到奇怪的。”
木森笑了笑,說道:“溫哥你不用安慰我,參加什麼樣的比賽我根本就無所謂,我只是想會會李正選這樣的高手罷了,能去最好,畢竟那麼多的超一流高手彙聚一堂,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的上的,不能去的話,我就安心的在這教教棋,看看書,也挺不錯的。”
溫快笑道:“那我倒是求之不得啊!”
木森看了看時間,說道:“到點了,我該下去了。”
溫快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一起下去吧,剛上來的時候,有兩個外地的孩子來報道,我去看看給他們安排的怎麼樣了。”
兩人出了門,一起向樓下走去,剛到了樓梯口,溫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