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點了根煙,說道:“說吧,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我什麼事,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張燕冷笑一聲,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問你,你和那個韓國的記者是怎麼回事?”
李理嘆了口氣,說道:“我猜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都是些沒影的事情,純粹是空xue來風嘛!”
張燕似笑非笑的問道:“哦?是嗎?”
李理臉色一正,說道:“當然,該怎樣就怎樣,我沒必要說謊,我李理不是那樣的人。”
張燕不屑一顧的說道:“現在說這件事的可不止是我們圍棋圈裡的人,連報紙上都在開始影射這件事了,難道他們都是在汙衊你嗎?”
李理一愣,問道:“報紙上也有?是哪家報紙?”
張燕說道:“你別管是哪家報紙,我再問你一遍,這事到底有沒有?”
李理苦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沒影的事,你還要我說什麼?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件事情,等見了思思的面,我會向她解釋的。”
張燕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不用了。”
李理一呆,問道:“不用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燕說道:“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你還解釋什麼?晚了,你還是想想辦法該怎麼補救吧。”
李理心中‘咯噔’一下,急急的問道:“她來找過思思了?”
張燕翻了個白眼,對李理的多此一問懶的理睬,自顧吸著杯中的飲料。
此時李理的心中便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除了酸甜苦辣,連同懊悔驚懼也一併湧上了心頭。他記得李音姬曾說過要去採訪秦思思,可那還是去年的事情,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次採訪並沒有發生,李理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甚至已經淡忘了這件事情。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原本恐懼著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而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唉,我真他媽的混蛋,當初幹嗎那麼心軟?幹嗎非要手賤去抱那小丫頭?狠狠心不就完了嗎?唉,音姬啊音姬,你真害苦我了,完了!完了!”李理自艾自怨的如是想著。
“喂喂喂,想什麼呢?是在甜蜜的回憶還是在痛苦的自責?幹嗎不說話了?”張燕問道。
李理苦笑著問道:“她是什麼時候來找思思的?”
張燕回答道:“半個月前。”
李理嘆了口氣,決定將這件事先放一放,便又接著問道:“對了,你剛才說還有一件事情是與思思有關了,是什麼?”
張燕嘻嘻的一笑,說道:“在我說這件事情之前,我勸你先有個心理準備。”
李理苦笑道:“說吧,沒有什麼比剛才的那件事情更糟糕的了。”
張燕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思思不僅棋下的好,而且人也長的漂亮,她的身邊從來就不缺乏追求者。”
李理說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張燕搖頭說道:“這可不一定哦,人是感情動物,當受到某種挫折的時候,容易在內心産生一種空虛感——比如說受到了愛情方面的打擊,而這個時候,因為這種空虛感,其他的人可以趁虛而入。”
李理皺了皺眉,說道:“別繞圈子了,是不是有人現在正纏著思思?”
張燕說道:“不錯,這次算你猜對了,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現在就在思思的身邊,思思住院的時候,就是他照顧的,嗯,真可以算的上是無微不至,衣不解帶了,比你可溫柔多了哦。”
李理惱怒的問道:“他是誰?”
張燕輕輕的笑著,說道:“你這個情敵算得上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微微的頓了頓,張燕又一字一頓的說出那人的名字“張清弈”
“是他?”李理吃了一驚。
“對,新任的世界冠軍,分量不算輕吧?”張燕幸災道。
李理搖頭苦笑了一聲,重又點了根煙,卻沒在說話。
沉默了良久,李理抬起頭說道:“謝謝你張燕,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也謝謝你打電話讓我來合肥。”
張燕撇了一下嘴,說道:“謝我?免了吧,就沖著你和韓國女記者的不清不白,我就不會幫你的。”複又嘆了口氣,接著道“唉——只是咱們領導說了,隊裡的比賽還要靠你這個大財神爺來贊助,同時我們這幫姐妹也不想沒比賽打,所以也就勉勉強強的幫你一回嘍。再說,我看你還是有點良心的,應該還算的上是有藥可救的人,今天本來是我們教練來接你的,但我怕他一個大老爺們說不到點子上,所以就自告奮勇的來了。行了,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就差沒把思思給賣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就看你自己的了。”
李理點了點頭,說道:“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對你和你們全隊說聲‘謝謝了’。”
張燕忽然嘻嘻一笑,說道:“對了,我幫你還不僅僅是為了這些。”
李理問道:“還有什麼?”
張燕不屑的說道:“當然是為了那個張清弈了,瞅空撿了個世界冠軍就臭屁的不行,就差屁股沒翹上天了,哼,追思思追了這麼久,連頓飯都沒有請我們吃過,整個就是一隻目空一切的鐵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