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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傅笑道:“好,恭敬不如從命,看的出來,老王你是個爽快的人,我今天就厚著臉皮叨擾一頓了。”
黑皮說道:“這就對了嘛,我黑皮就愛個熱鬧,朋友一多,這酒喝的就特別的痛快。”
黑皮說完轉過身去,又說道:“咱們邊走邊聊吧,哎,我說老周啊,你酒量怎麼樣啊?”
周師傅見黑皮言語直爽,性格憨厚,心中生出好感,原本在臉上籠罩著的那層憂慮也減退不少,便笑著回答:“馬馬虎虎吧,心情好的話,七八兩總是能灌的下的。”
黑皮哈哈一笑,說道:“好,老周你的酒量和我差不多,咱們倆今天就聯一次手,陪木老弟喝好。”
周師傅問道:“木老師的酒量很好嗎?”
黑皮笑著說道:“老周你不知道,其實我的酒量也不算差,硬撐的話,一斤酒也能喝的下,只是我每次陪木老弟喝酒的時候,總是我先醉的一塌糊塗,可是你再看人家木老弟,就像沒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反正從來沒見他醉過。”
木森在一旁笑著說:“老王你可別替我吹,其實我的酒量並不比你大,只是我喝酒從來不傷臉,酒喝的越多,臉就越白,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
黑皮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這喝酒也算的上是一種體力活,看木老弟你這文文靜靜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比我這大老粗還能喝不是?”
周師傅笑著說:“老王啊,這喝酒跟體力活可扯不上邊啊,不是身體好就肯定能喝酒,我記得哪本書上說過,這酒量的大小主要是和身體裡面的一種能分解酒精的酶有關,這種酶的含量越高,酒量就越大,反之酒量就越小。再說,木老師剛才的話明顯是謙虛之辭,你可別當真啊!”
黑皮抓了抓頭,呵呵的笑道:“這酒量的大小還有這麼一說啊?我喝了十幾二十年的酒了,這樣的說法還是頭一次聽見,倒是挺新鮮的,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木森在一旁說道:“周師傅說的對,這酒量的大小確實是和身體裡的這種能分解酒精的酶的含量有關,不過有一點周師傅沒說對,我剛才說的話可真的不是我謙虛,我的酒量也就在七八兩的樣子,和老王差不多。不過,這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話,多喝個一二兩也是有的。”
黑皮笑道:“好了,好了,咱不扯這個了,反正今天我們是一醉方休,不醉不歸,這酒量的大小還是要在酒桌上見真章的。”
周師傅因為心裡有事,正是有些鬱悶,這酒對他來說,也算的上是一劑解憂的良藥,當下便贊同的說道:“好,一醉解千愁,我今天就陪木老師和老王你喝個痛快。”
木森聞言,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他隱隱的覺得周師傅的難處肯定是和定段賽有些關聯,雖然不知道事情根本的原由,但是從周師傅的話語和先前的舉止,總是猜出了一些。
木森不由的想起這幾天來,鬍子蘭和趙成總是神神秘秘的避著自己找一些家長來談話,周師傅也是其中的一個。每次這些家長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便轉身匆匆的離去,全無了往日的熱情,言語裡也多了些閃爍其詞。
幾人邊走邊說,轉眼已是到了黑皮的家裡,木森打定主意,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和老周好好的聊聊,如果有什麼是自己能幫的上的,便盡一份自己的力量,即便是一些自己力不能逮的事情,也得好好勸慰一番。
黑皮到了家裡,放下手中的花盆,對木森和周師傅說道:“你們兩人先聊聊,我去買點熟菜。”
周師傅說道:“老王,你別太客氣了,隨便弄點什麼吃的就行了。”
黑皮笑道:“老周你先安心的在我這坐坐,我也不會整什麼七大碗八大碟的,我去街上買點下酒菜,也就是些花生米雞翅膀之類的。老周你是第一次上我這,只要不嫌我這寒嘇就行了。”
黑皮說完,又叫來小正給木森和周師傅泡茶,自己便轉身出了門。
木森見黑皮出了門,便招呼著周師傅坐了下來,小正也將泡好的茶送了上來。
木森對小正說道:“小正,你先出去玩一會,我和你周伯伯說點事情。”
小正答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周師傅看著小正的身影,問道:“這孩子也是木老師的學生嗎?挺乖巧的啊。”
木森笑了笑說:“是啊,這孩子天賦不錯,原先有些底子,進校大概也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吧,和你們家周佳比起來,差不多是讓先的差距,再磨練個一兩年,也可以參加定段了。”
周師傅笑道:“那比小佳強多了,我看這孩子也不過就是十來歲左右吧?小佳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