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聞言,大聲的反對道:“那可不行,黃院長也聽說溫哥來了,還聽說溫哥剛結了婚,說什麼也要見見他們兩口子,再說這晚上的歡迎晚宴上,琳風也走不開啊。”
幾個人就這麼吵著笑著,一直到吃中飯時才結束了這次談話。李理在桌上匆匆的喝了幾杯酒,然後又趕去陪黃院長和錢立吃飯,臨走時,握著溫快的手說:“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可能抽不出空來陪你們了,不過有三兒和歌磐在,有什麼事找他們就可以了。比賽結束後,我也沒什麼事情了,咱們再好好的聊上幾天,上次我在你那喝趴了,這次到了我這兒,說什麼也得還上一個。”
華燈初上,整個大街上是車水馬龍,人聲喧嘩。
假日酒店裡中日韓三方的代表團濟濟一堂,歡聲笑語,中文日文加上朝鮮語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李理緊挨著黃院長坐,由於黃院長不勝酒力,李理主要的任務就是替黃院長擋駕。溫快和琳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最後還是沒來,李理打了個電話,卻沒有接通,因為要應酬的人太多,也顧不上他們倆了。
酒宴將要結束的時候,李理被錢立神秘兮兮的拉到一旁。
李理問道:“什麼事情啊?幹嗎這麼神秘?”
錢立多喝了兩杯,臉上一抹豔紅異常閃亮,斜著眼看著李理,也不說話,用嘴朝邊上努了努,兀自吃吃的笑著。
李理順著錢立頭顱的轉動看了過去,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站著一位長發披肩的姑娘,手裡拿著杯紅酒,正淺淺的啜著。
李理奇怪的問錢立:“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錢立也拿奇怪的眼神看著李理說道:“什麼怎麼了?早上黃院長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李理剛要問早上都說什麼了,卻猛然想起黃院長要給他做媒的事情來,不由的苦笑了一聲說:“啊呀,我的錢大主任,現在酒宴還沒結束呢,說這些幹什麼啊?你就饒了我吧!”
錢立哈的笑了一聲說:“李總,透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不錯的人,慷慨豪爽,是個辦大事情的人,就沖你這一點,你這個媒我錢立是做定了。”
錢立話未說完,打了個酒嗝,一股刺鼻的酒氣直沖李理的鼻端,錢立晃了兩下,用手捂住嘴,又說:“不好意思啊,這酒不錯,還真香,這次回去我得帶上幾瓶送人。”
李理屏住呼吸,在心裡厭惡的不行,嘴上卻敷衍著說:“行行,沒得說,明天我就安排人給你弄上一箱。”
錢立立刻放出些光,說道:“那哪成,怎麼好意思要你破費?”
李理說道:“咱們倆誰跟誰啊,都是些小意思,沒什麼成不成的。黃院長在那邊叫你呢,趕快過去吧。”
錢立一邊走一邊回著頭說:“那就拜託你了,朋友多,最好是給我弄上兩箱,該多少錢回頭我給你。”說完晃悠著走了,卻再也不提要給李理做媒的事情。
李理在心裡暗暗的呸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準備過去,卻下意識的轉過頭來,朝落地窗那邊看了一眼。
沒想到那位姑娘也正拿著一雙妙目眨也不眨的望著他,一張秀美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兩人對視了幾秒鐘,李理終於是低不住熱情如斯的眸子,先自敗下陣來,尷尬的朝那姑娘笑了笑,轉身欲走。
剛走了幾步,李理又心覺不甘,咬了咬牙,又鬼使神差的回過頭來。剛轉過身來,卻見那位姑娘早已婷婷的站在自己身後,兀自看著自己盈盈的笑著。
李理看著這張笑臉,心頭彷彿被重物錘了一下,一股想要去親近的念頭在心裡暗自升騰。
姑娘的笑聲若鈴,說:“怎麼李總一見到我就要跑呢?難道我的形象很怕人嗎?”
李理幹笑了兩聲說道:“哪裡哪裡,小姐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思思小姐吧?”
姑娘皺了皺眉,伸出舌頭笑了笑說:“什麼小姐不小姐的,難聽死了,你就叫我秦思思好了。”
李理也道:“是是,小姐這個稱呼是不好聽。”
秦思思哼了一聲說道:“其實這個稱呼本來也挺好聽的,愣是讓你們這些男人給糟蹋了。”
李理沒想到秦思思如此心直口快,兩人第一次見面說話就毫不隱諱她的觀點,沒有半點的心機和城府,彷彿就是多年未見的老熟人一般,倒是像極了自己的脾氣。
李理也哈的笑了一聲,說道:“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我可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
秦思思的臉上瞬間紅了一抹,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不是說你的呢。”
李理說:“對了,剛才聽黃院長和錢主任說,你是這次比賽冠軍的頭號熱門啊!”
秦思思揚了揚眉,用手將長發攏了攏,問道:“他們是這樣說的嗎?不是你在恭維我吧?”
李理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那當然,你看我像是恭維人的人嗎?”
秦思思歪著頭看了李理半天,忽然笑著說:“我看你像,剛才我還見你拍錢主任的馬屁來著呢。”
李理聞言只是苦笑連連,一張老臉也紅了起來,他沒想到剛才自己和錢立的一番話都被秦思思聽了去,現在想要解釋,卻是無從說起。
倒是秦思思自己打了圓場,說:“好了好了,和你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啊,你是我們的大贊助商,我可不能把你得罪了。”
李理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卻聽秦思思向左近揚了揚手,說道:“她們在那邊叫我了,不和你聊了,你就別再臉紅了,弄的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
秦思思說完,便轉身盈盈的走了,只留下李理一個人傻傻的站著和一串好聽若鈴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