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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逸揉揉笑得發酸的腹部:“你看,又是你先說的,我說就不行,真是不講道理。”
微惱地瞪他一眼,淩子筠望見他沒繫好的紐扣,自然地抬手幫他繫上,齊謹逸便微微傾身任他動作。淩子筠的手指微涼,點到面板上的感覺很奇妙,齊謹逸用了一點點香水,沉穩又性感的木質調罩著兩人,明明曖昧得過分,卻沒人覺得異常。
淩子筠幫他理好領口,隨口問道:“所以紋的是哪位?”
一個人遠遠地看見了他們,隨著漸漸走近腳步也愈快,直到在他們身側站定:“——阿謹?”
聽見這道聲音,齊謹逸面色一僵,臉上溫柔的表情悉數化作無奈,抬手指向來人:“——他。”
一個是自己初戀男友,一個是誤以為自己在吃軟飯的繼表侄。
一個是在吃自己繼母軟飯的小白臉,一個是被小白臉紋在身上的前任。
一個是自己初戀男友,一個是疑似自己初戀男友的現任男友。
三人圍坐在餐廳裡,桌上燭火閃動,人人坐姿端正,氣質出挑,餐巾疊於腿上,誰也沒先開口自我介紹,氣氛莫名膠著,連服務生都不敢過來遞選單。
修羅場莫過於此。齊謹逸覺得頭疼,揉了揉額角,在心裡嘆氣,怕小孩又不開心,便站出來打破僵局:“阿筠,這是林睿儀,明恩律師事——”
“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林睿儀看見淩子筠繡著校徽的領帶,又看見他剛打上的耳釘,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遞卡片過去,“中午跟阿謹在’aante吃飯,他有要緊事離席,是去——”
“是,你好。”淩子筠接過那張燙金名片,看也不看便隨手遞給齊謹逸,側身招手叫來服務生:“不好意思,請給我們上一下選單。”
他不知道這個林睿儀哪來的自信要給自己下馬威,還打斷齊謹逸的話。何必強調中午在哪間餐廳吃飯,最適宜約會榜排榜首的’aante再難訂,齊謹逸不照樣一個電話就穿著正裝來陪他翹課,叫我阿筠叫你林睿儀?
林睿儀姿態強硬,目的顯而易見,只是淩子筠切身見識過齊謹逸對待前任的態度,對他自然生不出氣來,只有事不關己的幸災樂禍和一些涼薄的同情。
齊謹逸知道林睿儀的個性,原先怕淩子筠吃虧,結果看小孩嘴角微彎,是那種眼熟的嘲諷弧度,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倒覺得自己多慮。
林睿儀依舊鎮定,不再說話,三兩眼掃過選單。一別數年,他拿不準齊謹逸現在的口味有沒有變化,點菜時便沒有做主,三人各自單點,等選單被服務生收走,才以一副懷唸的語氣開口:“阿謹,你還是沒變。”
明明中午才見過面,卻把這句話拿到現在來說,齊謹逸不拆穿他,只笑笑作為回應。說真的,除了性別和性向外,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是沒變的,連家底都變得更殷實了一點。
“就連愛夾公仔都是,”林睿儀的視線在淩子筠懷裡的那隻史迪仔上流連,“啊,以前我們都抓過一隻一樣的,你記不記得?”
一樣又如何,全世界的人不都是兩雙手兩雙腿一個頭,只要不扯到自己就好。淩子筠想起齊謹逸花了五十多個幣都沒夾到一個公仔的懊惱模樣,咬著杯沿忍笑,樂得喝水看熱鬧。
齊謹逸倒是認真想了想,才略帶歉意地笑著說:“是嗎,我真的不記得了,之前你夾的公仔太多,又都放在你家裡。”
“現在還在啊,我都沒動過。”林睿儀收回視線,又笑談幾句夾公仔時的趣事,見齊謹逸一一接話,猜到他跟旁邊的小孩還不是情侶關系,便放鬆了一些,循序漸進地鋪開話題。
開胃的沙拉作頭盤,淩子筠遮蔽掉噪音,將橄欖和番茄生菜撥開,只吃乳酪和熟金槍魚。齊謹逸看見他的動作,微微皺眉:“把蔬菜吃掉,你傷還沒好,營養要均衡。”
幾片葉子能有什麼營養,但見他在林睿儀面前對自己展露關心,淩子筠便也不駁他的話,乖乖把生菜啃掉,又吃了幾片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