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不受控制地腦補:
為瞭解決他的事,法姆修恩答應那些人什麼什麼條件。
為他低聲下氣。
不論是錢還是人情,都讓艾利比被他們報複還難受。
艾利自責的抬不起頭。
“要不還是我先自己解決,我解決不了的再麻煩你……”
聞言法姆修恩沉默一會兒,伸手摸摸艾利腦袋,把兩只狼耳朵揉的來回晃,“他們不是你犯的錯誤,你是受害者。而受害者永遠不需要為自己落入苦難道歉。”
艾利抬起頭。
法姆修恩臉上鮮少有鮮明的表情,但他神奇的擁有使人冷靜下的平和,彷彿在天災面前,跟在他背後也不會覺得害怕。
“不用覺得我為你犧牲了什麼,如果我不惜一切代價去拯救你,那一定是在我心裡你值得。”
法姆修恩:“奧創有英雄,在奧創沒有什麼不值得拯救,無論是樹杈上的貓,還是因為考的太糟糕蹲在路邊哭泣的孩子,在沒有星獸和世界危機時,審判庭幹的工作也不過是巡視街道,給路人指路。”
法姆修恩說:“審判庭有一句話,再小的拯救也值得一個英雄付出最大的努力。”
他看向艾利:“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地球上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但連受傷時想的都是會不會麻煩別人,那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法姆修恩表情很自責,還有一些低落。
他在自責在那片沒有他存在的星球,他做不到任何事。
“……”
沉默一會兒,艾利咬緊牙吸著鼻子,悶聲靠過去把下巴搭在他腿上。
那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差點讓艾利鼻子一酸,繃不住淚目。
果然人老了眼窩就會變淺,聽不得看不得這麼感動的東西,嗚嗚。
“其實我們地球挺好的,只是我是社會小邊角料,買不上房存不上錢找不到工作找不到物件結不上婚……”
法姆修恩輕輕“嗯”了聲,手蓋在嗚咽的小狗後頸處摩莎。
“雖然後來我終於買房了存錢了,結果被外星人撞了,嗚哇——”
法姆修恩再次溫柔的“嗯”了聲。
等要面子的艾利偷摸把法姆修恩的褲子哭出兩個顏色更深的小坑後,才抹不開臉地,用手背胡亂擦擦臉。
艾利啞著嗓子:“我沒哭。”
法姆修恩點頭:“你沒哭。”
艾利:“這都是幸福的溢位!”
法姆修恩臉上浮現出笑意,“對。”
艾利站起來悶悶鑽到他懷裡求貼貼,“那你要怎麼處理他們?萬一他們不同意和平解決,你,你要怎麼辦呀?”
法姆修恩把小狗團起來塞到自己懷裡,低頭鼻尖埋進粉色的發旋,一下下摩擦艾利額頭上的獨角根部,黑色的狼尾也和粉色胖胖的小狼尾牽尾巴。
“我會解決。”
“我知道你會解決呀,我問問怎麼解決。”
“……我不想告訴你……”作為大審判長對需要守護的民眾是慈愛憐憫的英雄,如果可以,法姆修恩永遠不想讓艾利知道他對敵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