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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一個人都沒有,鄭日冉從夢中醒覺,周圍寂靜的可怕……可怕嗎?她冷笑一聲,聲波在空曠的牆壁上飛快地反彈著。是因為昨天的事嗎?她想得到,早就該明白,自己,比起那個國家,根本就不值一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到底都是一樣的,失敗的話,連存在的資格都沒有。
“枉我抱著一線希望……我以為你們不一樣……”她雙眼是深邃的黑褐色,很幹燥。
她沒有從床上起來,而是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意識也隨之淡化,若這次再沉睡,醒來後,又會是一副麻木的樣子吧……不對,不對!再睡下去,她就不會再醒來了!
連存在的資格都沒有,她是這麼說的,她是這麼想的……
“你緊張什麼?我不會死的。”她已經處於半睡眠狀態,大概正因如此,才失誤了。她用慘白的笑臉仰視著我,用蒼涼的細手撫摸著我,此時此刻,誰能想得到我的錯愕?
“你聽得到我的聲音?”
她笑笑,沒有回答,不過在接下來的夢中,她囈語一句,“你很快就離開我了。”
離開?什麼意思?對了,你曾經表現過,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你……不要我了嗎?像他們拋棄你一樣?我還……不想走,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想留在你這裡,為什麼,我也不明白啊!本來我會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本來就……但是我真的不想走,真的……
“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幾乎沒有自覺地間呢喃一句,然而……“也”是什麼意思?
又是這個聲音,好刺耳!激烈的碰撞聲,不像是金屬,也不像玻璃,從頭頂直灌下來,從面板穿透過去,直達腦髓,我感覺周圍瞬間天旋地轉,景象也在以無法描述的速度模糊崩塌。
“醒了嗎?”
再次看清周圍,她坐在床邊,身上的衣服也變了,雙目是足以看清一切的銳利,她手裡的玻璃瓶裡裝著我的寶石,方才的聲音,是它發出來的。
我又做夢了啊!話說回來,你沒事了嗎?看看鬧鐘,淩晨三點,而她看起來已無睡意,開啟臺燈,從抽屜裡拿出不知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檔案。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之前動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現在,我被她叫醒了,一切就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那是夢嗎?那真的是夢嗎?現在呢?驀然想起之前也有過相同的情景,一夢醒來,發覺仍處夢境。
我不知道太陽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或許我恍惚間真的過了很久,自從遇到她,我就感覺自己變得很奇怪,到門外敲擊聲響起,我才覺得意識又回到這裡,至於之前想了什麼,竟完全不記得了。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推門就看到正在關燈的她,猜也知道之前她在幹什麼,丁險些失聲叫出來。她不慌不忙,慢慢轉過頭,這不到三秒的時間,卻讓丁感到迫不及待——想再快一點,看到她的眼睛,只要看到那雙眼睛……
“果然!你沒事了啊!”那雙鎮定坦然的眼睛,足以讓他驚喜,並非禮儀的笑容彌漫開來,他上前幾步,想再瞭解一些細節,然而,真正看清的時候,他的五官瞬間僵硬,“你……”
“很驚訝嗎?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了吧?我已經——不會再回到從前了。”很多人都死了,那些人的心情全都被人偶吞噬了,現在人偶也消失了,那麼,現在支配這個身體的,是那些從未出現過的,一直被人偶抑制的感情。但是……
“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消失!”我彷彿聽到一個聲音在這麼說。
“我該……怎麼做?”若你已經完全不同以往,那麼,我該怎麼做?他需要知道答案,卻又猶豫不決,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共鳴著“不想改變”。
有一種預感,這以後,事情會向更加撲朔的地方發展。
有一種憂慮,日後,說不定會比之前的種種更加危險。
還有,還有,總覺得,有一種未來,定格了。
“像以前一樣就好。”她這麼回答了剛才的問題,“一切都沒有變,只不過……”具體只不過什麼,她終究沒有說下去,她的習慣還是沒有變,還是低著頭。
“這個身體是那個人偶的,她死了,那,你現在承認的是誰?”她在腦海中這麼問我。
我選擇的是誰?是那個人偶,還是這具身體?她這麼一問,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差不多,該明白了吧?”她繼續對我說,“我已經,沒有可以用的姓氏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悲傷,輕描淡寫地說明,僅此而已。是啊!已經沒有姓了,給她這個姓的人,已經表現的很明確了,她不是他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