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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般的雙眸,彷彿將漫天的星辰全部收攏進去,他的眼中就是整片夜空,銀藍將他與黑夜分得很清楚,他有著不輸於星空的光輝,他的頭頂,就是一片永恆的白晝。
“你來做什麼?”
“還在生氣嗎?”語氣很輕,空氣都不會為之震動,“丁他沒有惡意。”
“我知道。”很平靜,很平靜,若不是稍有了解,根本不會懷疑這是謊言。
其實,她也沒有說謊,丁沒有惡意這一點,她很清楚,但有些事對她來講,不是僅僅沒有惡意就能釋然的,既然說得出來,就有可能是真實的想法,甚至可以說,她最相信的,就是不經意間的出口的話。
查理不知道該接些什麼,不過談話是不能就這麼中斷的,在她身上打量,試圖尋找一些線索,目光就自然而然地鎖定在她的手腕上,“傷口還沒處理嗎?”
在他提醒以前,鄭日冉已經忘記了手上有傷的事,之前用袖子勉強遮住了才沒被發現,不過現在已經瞞不過去了,血鑽出袖口流出來,雖然不多。這血本來快止住了,不料在山洞又被植物的刺劃開,為了好掩蓋壁上的塵土,她是挽起袖子走的。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你很怕疼吧?當初因為這一點你在尋死時沒有選擇割腕,現在這樣,不疼嗎?”
“我沒事。”她真的沒感覺有多疼,因為此時此刻,她要壓制比疼更痛苦的事,“抱歉,查理,能讓我自己待會兒嗎?”
早就想到她一定會來這麼一句,這個人,一旦有什麼心事絕對會死死埋在心裡,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這種話,還是不理為妙,“丁他到現在都沒睡,他真的是無意,再說這裡夜裡溫度也低,一直待著會生病的,先回去,好嗎?”
“我沒生氣,能讓我自己待會嗎!”語氣和呼吸都開始急促,再怎麼強大,精神上還受著折磨其它方面就很難控制。
“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
“傷口給我看看。”查理怎麼可能沒察覺到異常,她的腿開始向身體靠近,雖然是黑夜,查理還是可以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查理,你先走好不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越來越難控制了,鄭日冉低著頭,汗水全滴在她的留海上。
這分明就是在趕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丁到現在都在自責,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你就不能……”等等,心髒怎麼跳的這麼劇烈?身體也抖得越來越厲害,“你……在害怕?”
聽到這個問題的鄭日冉大腦頓時空白,四個字漸漸清晰起來:被發現了!
“在怕什麼?”
“查理,我沒事,讓我……”
除非是命令,否則查理不會再聽了,他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了整理思路上,看她的樣子是不肯說,但這樣下去,難保她心髒承受得住……對了,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沒有傷及筋脈,那手腕的血早該止住了!
“把手伸過來!”不等她反應,查理一把拽過她胳膊,翻起袖口——果然,傷口還不止一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木的氣息,是植物劃傷的?怎麼還有這麼多灰,顏色還……那個山洞,你是在山洞裡弄成這樣的?”查理驚疑地盯著她,見她沒有回答,只是將頭藏得更深,“你……怕黑?”
瞞不過去了!
“查理,你趕緊走……”
“這種時候……”
“快點啊!”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
聽得出來嗎查理,她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心跳,還有,水滴的聲音。
“你想一直瞞著我們嗎?每次遇到什麼事只想著自己解決,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嗎?害怕的話就說出來啊,就算知道你在生氣也會幫你想辦法啊!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丁那邊也是,明明只要之前說清楚就不會這樣了,我們很難猜出你的意思,對於你討厭的事,忌諱的話,我們完全沒有頭緒,再這樣下去,我們還會重蹈今天的覆轍,這樣真的好嗎?這種感覺你也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吧?”他不是丁,就算是丁也很難發現她這個樣子的根本原因,他要做的,不能說是錯,只是秉著真實將自己呈現出來,“不能讓我們再多瞭解你嗎?”
“瞭解……”似乎,這是一個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