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人好!”
“黑大人,好久都沒見您了!”
“黑大人好久不見!”
楚雲霽聽著無常們的恭維,擺了擺手,“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一個無常看著戲臺上的鬼說道,“黑大人好厲害,這麼棘手的鬼戲班都被您抓住了。那個畫皮鬼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執法局通緝他好幾年了。”
楚雲霽笑了笑,他已經看穿那畫皮鬼手上的木箱子和血銅錢是什麼來歷了。
鬼戲班演戲給鬼看,觀看的鬼就要往木箱子放入香火錢,沒有香火錢的,就要放功德,沒有功德的,放魂魄,魂魄都不全的孤魂野鬼,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畫皮鬼手上那木箱子,能將功德、香火轉化為血銅錢。
對無常們來說,畫皮鬼拿著的功德製成的銅錢確實是棘手,實在是鬼怪剋星。但是對他來說,甚至起不了作用。
楚雲霽將臺上的眾鬼移交給執法局的無常們,並語重心長的勉勵大家一番,就擺了擺手讓他們把這些犯鬼帶下去了。
等回了酒店,一睜開眼,就見冥王已經端坐在一旁,批著奏摺了。
僅僅開著的床頭燈將冥王玄色錦袍上的暗金紋路映得忽明忽暗,楚雲霽撐起身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靠在床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像是之前無數次睜眼時一樣。
過了一會兒,楚雲霽拿出身上的身份牌,下床走過去,把身份牌遞到冥王面前,“你快給我變回去。”
冥王筆尖微滯,抬眸看了一眼身份牌上的“冥後”二字,故意說道,“變什麼?”
“把它變回原來的樣子。”楚雲霽咬牙,耳尖漫上緋色。
他看出來冥王是在故意戲弄他了。
冥王一臉天真,繼續說道,“阿霽,我還是不明白啊,你說清楚一點。”
楚雲霽氣鼓鼓的表示,冥王你這個樣子已經不適合裝天真了,但是他還是妥協了下來,“把身份牌上的冥後換回我的黑無常。”
冥王看著身份牌上冥後兩個字,目光晦暗,嘆了一口氣,“可是這身份牌是我們成親後天道修改的,我也改不回來。”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出去抓鬼的時候拿著這個牌子吧。”楚雲霽苦惱,一個人就只能有一個身份牌,他身份牌上的字改不了,他抓鬼的時候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冥王見楚雲霽皺起了眉頭,微微勾手。
楚雲霽見狀趕忙附耳過去,下一刻就被冥王抱了個滿懷。
還不等楚雲霽掙紮,冥王就湊到楚雲霽耳朵邊說道,“我去給你再辦一個黑無常的身份牌。”
楚雲霽眼睛一亮,是哦,冥王是地府的老大,讓他再去辦一個。
身份牌的問題處理完了,楚雲霽又想到另一件事兒。
他微微抬起手,大著膽子用手指抓住冥王下巴,眼睛凝視著冥王現在的俊臉,思索道,“冥王大人,你為什麼總要話,楚雲霽就又誠懇的說道,“您可以用您自己的臉的,我也不是太顏控,您就是個醜八怪也沒關系。”
冥王看著楚雲霽真誠的眼眸愣住了。
他嘴唇微微顫抖,在楚雲霽的目光下,只咬牙說了四個字,“這就是孤。”
楚雲霽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想讓他看真面目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