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霽笑了笑,衛然話沒說錯,“他之前就是流浪漢。”
“楚哥,你怎麼真招了個流浪漢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髒,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了,”衛然聽到楚雲霽的話吐槽道,“昨天晚上他洗澡的時候下水道都堵了,也不知道搓出來多少泥。”
衛然也是苦惱,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定的標間。他之前都是一個人睡標間,這個蟒清風來了之後,理所當然的只能跟他一起睡了。
“那不是泥,”蟒清風突然開啟衛生間的門,一手拿著個刺蝟,另外一隻手張開,手上躺著一個亮閃閃的東西,說道,“是鱗片。”
他突然說話把衛然嚇了一跳,他看著衛生間裡沒穿衣服向他展示鱗片的蟒清風,驚訝道,“合著你也不是人?”
蟒清風瞥了衛然一眼,他什麼時候說過他是人的。
衛然看著蟒清風,看到他手裡的刺蝟,大叫道,“你在對白仙兒幹嘛!”
這可是楚哥特意交代的貴客!
他昨天可是買了好幾款狗窩讓白仙兒挑選的,現在狗窩裡的白仙居然出現在浴室裡蟒清風的手上!
蟒清風舉著閉著眼縮成一團的白仙兒,理所當然的說道,“搓鱗片......”
他鱗片那麼硬,這刺蝟的刺磨著正好。
等中午楚雲霽再見到蟒清風時,覺得蟒清風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是,變了一個妖。
從犀利哥變成了型男,
亂糟糟的頭發被剪了一半,狗啃似的短發倔強地支稜著,顯得面容硬朗。衣服看樣子是穿的衛然的,不太貼身,肩膀繃得有些緊了。褲子也是衛然的,一個長牛仔褲,只不過一米九的身高把這條褲子穿的像是九分褲。
楚雲霽想,不應該讓蟒清風當助理,應該當保鏢,一看就是能以一敵十。
“楚哥!”衛然站在蟒清風旁邊擺了擺手,等楚雲霽和陸踆走過來,說道,“陸哥,鑰匙給我吧,我去開車。”
陸踆熟練的交出車鑰匙。
下午到了劇組,姬笙眼尖,見楚雲霽的助理換了,問道,“之前不是個狐貍嗎?怎麼現在成蛇了。”
楚雲霽淡定的糾正他,“是蟒。”
楚雲霽對姬笙能一眼看出胡明月和蟒清風的真身並不奇怪,畢竟在港城大廈他和那僵屍對打的時候,姬笙身上可是沒落一點兒灰,甚至語氣裡還有些許的命令。
雖然看起來對他沒什麼惡意,但是楚雲霽確是有些防備的。
也就是片酬太高,不然他肯定不會和姬笙再有接觸。
而姬笙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的看向不遠處的蟒清風。
他好像知道東北有一條蟒,聽說是身負前朝龍脈。不過看這蟒身上的氣運,怎麼連陸踆都不如。
不過,對他來說,龍脈、氣運、功德、靈氣這些,通通都不如煞氣。
他在心裡算了算日子,現在電影拍了一半了,距離最後一場戲不遠了。
他緩緩吸了一口煙槍,看著楚雲霽身上煞氣凝成的煙靄正在面板下瘋狂翻湧,貪婪吞噬著四面八方聚來的晦暗氣息。
到時候......
一舉兩得。
——
冰城的郊外,白茫茫的一片。
北風卷著雪粒拍打在楚雲霽臉上,楚雲霽身穿黑色鎧甲,撫摸著工作人員拉過來的戰馬。
劇本裡,太子微明以“代天巡狩”之名,發配燕北戍邊。在燕山飛雪夜,以八百玄甲破北戎。
另外,打仗用的營地劇組這兩天也都搭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