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鬥的行話，這叫閻王笑。”楚雲霽指尖輕點螢幕，看完照片後，將手機還給張警官。
張警官看向楚雲霽，怎麼倒鬥的行話他都知道？
楚雲霽注意到張建國的眼神，解釋道，“我之前研究過。”
不過是上輩子修煉之餘當大學歷史老師的時候。
隨後楚雲霽對衛然說道，“衛然，你要下去嗎？不過東周墓的積屍氣，比那女鬼兇煞百倍。”
衛然點了點頭，“我也下去。”
一旁的陳原趕忙問道，“那我呢？”
“你在上面隨機應變。”楚雲霽交代陳原，隨即接過遞過來的手電筒，玄色風衣下擺無風自動，率先躍入黑暗。
“欸！”張警官想告訴楚雲霽他沒系安全繩，但楚雲霽已經躍了進去。
楚雲霽剛跳下去，就看到了身後跟著他的紅色身影。
“這裡面，有一股我很熟悉的氣息。”女鬼杜慧雲低著頭解釋道。
楚雲霽點了點頭，扶著跟在他後面一個個往下落的人。
除了他和衛然，還下來了三個警察，裡面也包括了張建國。
楚雲霽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亮光，下來的洞不大，寬度僅有一米，但是這盜洞光深度有近五米之深，就這，前面還有一條隧道在等著他們。
跳進洞裡面後，就彷彿進了另一個天地，洞連線的隧道高度有近兩米。
明明那東周墓在南山頭，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村門口打這個盜洞，不直接在墓上面打，但是這也不是他們要考慮的。
隨後楚雲霽拿著手電筒照向隧道深處，對眾人示意，“走吧。”
隨著他們越走越遠，洞也越來越大。
“就剛剛那一段隧道是人挖的，這邊是天然形成的洞窟。”楚雲霽的手電筒照著洞壁，洞壁已經由土變成了不規則的岩石。
“這盜墓的還挺聰明，”衛然說道，“盜洞還連著天然的洞窟，省了好大的勁吧。”
楚雲霽搖了搖頭，真省力氣，誰會擱這麼遠打盜洞啊。
眾人又沿著洞窟一直往前走，還沒走到洞窟的盡頭，又一個向下的盜洞出現了。
楚雲霽的手電筒向下一照，忽然定在某處。
光束裡，夯土層斷面呈現出規則的六邊形蜂窩結構。
逢山搭梯，遇水架橋。
搬山卸嶺。
楚雲霽讓眾人看過來，“是卸嶺力士的蜈蚣掛山梯。”
“楚哥，看！”衛然拿著手電筒指著眾人頭頂。
楚雲霽看過去，赫然是一個盜洞的痕跡。
不過上方的洞與下方的洞，並不是直著打的。
而且，楚雲霽往上看去，上面的明顯更新鮮。
“所以，卸嶺力士的盜洞是從這裡打下去的。”張建國看過去，頭頂也是蜈蚣掛山梯的痕跡，於是吶吶道，“那咱們剛剛下來的那個盜洞又是什麼時候挖的？”
楚雲霽輕輕撚起腳下盜洞的土，與他們剛剛下來的那洞窟的痕跡很像。
他想著放在女鬼棺材底下的洞，以及他們現在腳下的洞，這真的是盜洞嗎？
他看著女鬼的繡花鞋正懸在張建國頭頂，想到了一種恐怖的結果，眼神晦澀，“可能是，一千年前吧。”
他垂眸輕笑，忽然揚手將土屑撒向空中，“走，繼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