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在朝堂上也算是一步登天。
不過比起他這個官職的升遷這點小事兒,這場戲的最大看點是在離城弒父上。
楚雲霽迅速進入狀態,此刻他剛下值。
地點還是在離王府,離王府暗室,眾位謀臣你一言我一語的,惹的離城頭疼。
“王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有大臣激憤道。
“陛下既然失德,就應由王爺登基,好率我離國將士一舉攻屬。”又有人附和那大臣的話。
以上是激進派,目的就是趁離國皇帝病,要了他的命,好讓離城趕緊登基。
而除了這些,還有保守派。
“陛下終歸是陛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子之間何必走到那個份上?”
“離國暗中早已為王爺所攝,何必在乎那一年半載呢?”
林青玉此時推開暗室的房門,惹得暗室裡的謀士嚇得閉嘴。他揹著光,從外面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寬長的大袖隨著他的動作被風吹得晃動。
他的手上還端著一碗藥,那是給他自己喝的藥,但是為了參與議事,他直接端了過來,準備邊聽邊喝。
“諸位大人,繼續啊,”林青玉看到眾人不再言語,坐在後面笑了笑,隨後舉起手中的碗輕輕抿了一小口,實在是太苦了,臉上有些嫌棄。
“林舍人真的是嚇我們一跳,”一位謀士說道。
“可不是嗎,”又一人附和,“對了,不知道林舍人對這次眾人商議之事有何高見?”
“咳咳,問我啊?”林青玉嗤笑一聲,這些離國臣子最愛排外了,要不是他在上一次攻姜之戰中立了功,恐怕沒人搭理他。
而此時,離城的眼神也看向林青玉。
林青玉也就不再裝,站起身來,端著那碗藥緩緩往前走,邊走邊說道,“姜國被滅,史家只會記載一句‘離國以離城為將,興師伐姜,姜國滅。’除此之外呢,會記載明確的時間,離國建國的一二三年,會明確記載一二三年的離國皇帝,是離天耀。”
他說著越多,離城的眼色就越發晦暗。
“若離國再亡屬,天下一統,那當今陛下可謂是有不下於始皇帝的功勳。”林青玉說完,已經走到了離城身旁,眼神幽幽的看著離城,彷彿蠱惑一般,緩緩說出了最致命的一句話,“可是明明此二國被滅,都是王爺的功勞。”
“本王又該如何?”離城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頭,看著已經走到他面前的林青玉,好似是在詢問,又好似在自己問自己。
林青玉沒有說話,緩緩將手上的那碗藥放到了桌子上,又緩緩推至離城手邊。
離城看著那碗藥,神情更是晦暗。
“咔!”張大導演說道,“下一場皇宮弒父準備。”
楚雲霽瞬間從狀態裡出來,也不知道在躲誰,小步跑到導演的監視器前,問道,“張導,我今天戲演的怎麼樣?”
“完美!”張大導演誇贊道,“小楚你雖然出去三天,但是狀態一點也沒落下。那鳳家也真是的,怎麼能拖你那麼長時間。”
楚雲霽坐在張大導演旁邊,和他嘮著嗑。
而另一邊,眾人已經散去,陸踆看著楚雲霽剛剛遞到他眼前的那碗藥,輕輕舉起,目光晦暗的轉動著手裡的碗,好像在尋找什麼。
隨後,對著那碗口的唇印,將裡面的藥一飲而盡。
碗裡面裝是板藍根,楚雲霽每次喝都帶著些抗拒,只覺得味道奇奇怪怪。
但是他卻覺得甜。
“慢著!”張大導演眼前一亮,也不和楚雲霽嘮嗑了,將收拾東西的眾人喊住,對陸踆說道,“再多加一幕,離城在眾人退去後,把林青玉遞過來的藥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