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張大導演和助理準備離開，楚雲霽趕忙也跟著他們去了醫院。
司機一路疾馳。
醫院外面，早有一堆記者守株待兔。
“張導，關於辛永姜的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爭拍攝期間是否有什麼沖突發生？”
“張導，您怎麼看網友覺得您拍戲時間安排有問題？”
“楚雲霽為什麼會來醫院，楚雲霽和辛永姜有關系嗎？”
一連串的問題向張大導演問著，張大導演經歷過大風大浪，緊鎖眉頭，沉默不語。
偶爾有兩個注意到張大導演身邊跟的楚雲霽，也隨口問著，但火力主要還是放在張大導演那邊。
助理攔住眾人，讓張大導演和楚雲霽先進了醫院。
醫院的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辛永姜的病房裡，他蓋著被子，但被子平坦得沒有一絲起伏，顯示不出他的呼吸，整個病房只有儀器的聲音。
辛永姜的助理一直在他身旁守著，此刻見張大導演過來，趕忙讓開。
張大導演看到辛永姜的樣子，微微思考。
楚雲霽在一旁示意辛永姜助理過來，問他道，“他是什麼時候出事的？白樂景呢？”
辛永姜的助理聽到楚雲霽的話眼睛瞬間亮了，“楚哥，你怎麼知道白樂景的？昨天晚上姜哥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把白樂景扶上車。我在前面開車，結果到了醫院，白哥突然就開門跑了出去，姜哥就變成了這樣。”
辛永姜助理看了看辛永姜，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楚雲霽，小心翼翼說道，“姜哥出事，是不是和白樂景有關？”
楚雲霽聽著助理的話，將情境捋了一遍，微微點了點頭。
白樂景那個樣子，不可能突然就恢複。
突然，他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他下意識接了，開口“喂？”
這一聲“喂”字，從病床前的張大導演手機裡流出。
兩聲交疊，在病房裡回蕩。
張大導演緩緩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楚雲霽正拿著手機，目光與他交彙。
張大導演這輩子見過很多事，在大概三十年前，他還是個小攝影助理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像辛永姜的這種情況。
那個演員撞鬼後被嚇暈的樣子和辛永姜現在一模一樣。
而那時的導演是請了一個道長解決的。
所以他給楚大師打這個電話，就是感覺辛永姜不像是生病，反而更像是撞鬼。
但是，沒想到，電話聲音從他耳朵邊傳來了兩道。
此刻他和楚雲霽目光交彙，視線碰撞的瞬間，時間仿若凝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