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隨心鬆手。
靈犀立馬飛了出去,甕聲甕氣道:“不就是說了兩句大實話?你用得著謀殺我嗎?”
夜隨心淡淡的瞥了它一眼。
靈犀的聲音瞬間小的像是喃喃自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詆譭你夫君。”
夜隨心抬眸:“你說什麼?”
靈犀猛地停在了半空,身體僵硬:“我說你應該趕緊把那些功法拿出來看一看、練一練……”
夜隨心甩出一件外衣,把靈犀捲了。
在黑鳥嘰嘰喳喳的叫喚著,飛快的換好衣服,拿出那本《幻夢術》在燭火下一頁的一頁翻讀。
大概是因為和她原本的能力有聯絡,夜隨心看起來並不費勁。
漸漸的,夜色濃重。
有巡夜的弟子在門外催人熄燈。
她才把書放回了靈戒裡,躺在床上一句一句的回想著。
不知道怎麼的的。
腦海中浮現出少年微微勾起的薄唇,帶著極淡極淺的笑意。
“我說你……”
靈犀在黑暗裡朝她飛了過來。
她抬手,一掌把它拍落在枕上。
四周重歸靜謐。
夜隨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第二天清晨起來,下了雨。
眾人都往自己的課堂跑,夜隨心朝斜對面看了一眼。
窗戶已經開啟了。
卻沒看見那少年。
她想著君無恨大概也沒把徐千行的話當回事,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昨天的小竹林。
徐千行在應天學院是極其特殊的存在,在小竹林後的山坡裡獨居養些亂七八槽的仙獸妖獸,光是走過去就要好久。
雨倒是不大。
她沒撐傘,一路走過去,臉上便落了一層的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