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國的那位太子殿下。
此刻淡金色的陽光散落進窗欞,把層層疊得的書架都鍍上了一層極淡的光輝。
那人逆著光站在不遠的地方。
夜隨心看著他不由得疑惑,含笑問道:“太子殿下怎麼也來這了?”
那鳥不知道時候已經飛進了她的袖子裡,此刻一點呼吸都沒有發出來。
真是要多慫有多慫。
君無恨抬眸看她,“你能來,孤就不能來?”
少年一襲玄衣,袖間的紅色暗紋都被陽光籠罩著,微微泛著紅色的光澤。
語氣也聽不出什麼喜怒。
夜隨心笑笑,“我是遲到了,被罰來抄訓誡錄,殿下看起來……”
她的話點到為止。
君無恨面色如常道:“他們不敢罰孤。”
這話真是又囂張,又讓人無言反駁。
夜隨心袖子裡揣著那隻鳥,轉身裝作找書,隨便拿了一本就準備去旁邊。
不遠處那人卻忽然開口問道:“你沒有拜師?”
“嗯……”
夜隨心想了想,直接道:“沒人願意收我,你也知道的,誰也不想自己的徒弟是個修習不了靈力的廢材嘛。”
大約是因為同這個少年頗有些緣分。
她便隨口多說了幾句,“你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吧,拜了哪位掌門為師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掌門那麼倒黴,攤上這麼位爺。
不能打不能罵的,連句重話都不能說,一定憋屈的很。
君無恨看著她,一時沒說話。
“不是幾位掌門的話,難道是院長?”
夜隨心倒是想起來,這位殿下第一天就被院長單獨接見了。
這同樣都是殿下。
她和君無恨在應天學院受到的待遇,可以說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