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就這麼被迫的停了下來。
原本在樓上的邱老闆頓時繃不住了,連忙上了臺,與眾人解釋。
“各位觀眾老爺們,消消氣啊,阮老闆最近染了風寒,本不想掃了咱們的興,卻沒想到,哎呀!”
他故作為難,卻不想觀眾們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染了風寒就好好休息,而不是上了臺還唱錯詞,退票,我要退票!”
“別呀別呀,觀眾老爺們,今兒個的零嘴熱茶,通通免費,咱們還有什麼要求也盡管提出來。”
“我們沒別的要求,退錢,就是退錢!”
…
臺上臺下一片混亂,不多時,阮秋銘被人簇擁著回了後臺,邱老闆沒有辦法,只得把全場的人票錢都給退了,點頭哈腰好一會兒,走下臺時,那臉上的情緒怎麼都遮掩不住。
二樓雅座,邵長安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一幕,開口道:
“這幾人真是走了一步險棋。”
此時的洛無川正抱著小團子在給他喂粥,父子倆是難得一見的其樂融融。
“要不催促他們,他們不會有所行動。”
孩子吃完了,洛無川毫不留戀,直接啪嘰一下,把邵魙扔回到旁邊的位子上,然後殷勤的給邵長安剝了個橘子。
“適當的逼迫,可以讓世界的進度再快一些。”
“你說的有道理。”
邵長安回過頭來,接過橘子放進嘴裡,還挺甜的。
“確實是你比較有經驗,以前我都是跟在你的屁股後頭,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把控節奏的是真沒你做的好。”
“現在我是你的助手,是你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
唯恐邵長安又與他置氣,洛無川小心翼翼的。
“以後也是如此,其實安安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陪著我就好了,我不習慣你離開我,我們本該是一起的。”
這樣的甜言蜜語,好像自吵架以來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邵長安聽得臉不紅心不跳,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閉上眼睛,把天眼對準了邱老闆。
一入後臺,邱陽果然就把阮秋銘帶回了自己的房裡。
房門一關,便是一聲暴喝。
“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想砸了我的招牌嗎?”
阮秋銘嚇得猛一縮脖子,啞聲道:
“我沒有…”
“沒有?”
邱老闆目眥欲裂,抬手略微顫抖的指著外頭。
“那你是兩隻眼睛都瞎了,耳朵也聾了?剛才底下的觀眾鬧成什麼樣,你看不到嗎?”
阮秋銘低著頭不說話,這般縮頭烏龜的模樣,可不能讓邱老闆心裡的怒意消減半分,他直接捏住阮秋銘的下巴,強迫其抬起頭來。
“啞巴了?說話!”
“我要把他們趕走,爹。”
邱老闆愣住。
“什麼意思?”
“就像顧少爺所做的那樣,我要殺了他們,這樣子,商冬青的事情才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