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十分吵嚷,多半樓上樓下都讓霍君臨給吵醒了,且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霍君臨的人突然沖進了樓裡,然後說阮秋銘給帶走了。
邱老闆整個人臉色都不對了,他原本手裡頭有兩棵搖錢樹,一是商冬青,二是阮秋銘,商冬青剛死不久,就指望著阮秋明呢,這會兒又讓人給帶走了,那他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使不得使不得呀,司令!”
邱老闆聲音尖細,叫聲悲慘,好似霍君臨這是要抄他家似的。
阮秋銘也被霍君臨的陣仗給嚇蒙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得罪霍司令了,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霍君臨真的是商冬青的姘頭,這會兒是為了商冬青找他算賬來了。
“害了冬青的人不是我呀!霍爺,您明察秋毫,但凡您找到半點證據我都認了,您這般突然把我帶走…這…這不是徇私嗎?”
徇私?這個詞有意思,霍君臨笑了,抬手示意下手放開阮秋銘,指尖毫不客氣的捏住阮秋銘的下巴。
“阮老闆倒是說說,我怎麼徇私了?”
“這…”
阮秋銘神情惶恐,他這會兒只是卸了行頭,還沒卸妝呢,被霍君臨這一捏,直接給他搓成個大花臉,又滑稽又可憐。
“秋銘不敢,秋銘只是一時情急…”
“說呀,我怎麼徇私了?”
霍君臨忽然加大了嗓音,嚇得在場的所有人一震。
阮秋銘更是渾身發抖,是半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寒冰般的眼神在阮秋明的面上掃過,霍君臨鬆了手,對邱老闆道:
“我這一趟過來,其實是為了邵公子。”
邵公子,這這這…邱老闆和管事的都傻了眼了,萬萬沒想到霍君臨敢拿邵長安來說事。
“邵公子懷疑我的清白,覺得我與商老闆有染,既然如此,那商老闆身死一事,我也來參與一下,免得說我這個姘頭薄情寡義,邱老闆,你說是不是?”
聞言,邱老闆的臉色是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知曉自己大概是阻止不了霍君臨把人帶走,他只能咬牙點頭。
“是…我們絕對相信您的清白,但是…我們秋銘也絕對不可能對自家的師兄弟動手啊。”
“阮老闆有沒有嫌疑,我會調查清楚的,帶走。”
霍君臨一聲令下,他的下屬一左一右夾起阮秋銘就往車上塞,阮秋銘嚇得都要尿了,像只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瘋狂叫喚。
“真的不是我呀,他死的那天我明明在樓裡,我的人都可以證明的呀,冤枉啊!”
帶走了人,霍君臨亦上車揚長而去,他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過了好一會兒,這條街才徹底平靜下來。
樓上,邵長安煩躁的閉了閉眼,霍君臨的聲音不小,哪怕他在上面也聽得差不多了。
他覺得霍君臨就好像一個失了控的npc一樣,不按原有的軌跡去走,好像是覺醒了一般,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他太久不開世界的原因嗎?還是他就只配跟在洛無川的後頭打下手,自己做主導的時候就開始出現差錯了。
邵長安原本是想睡覺的,被霍君臨這麼一打岔,他睡意全無,隨著房中的燭火一熄,原地再無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