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懷本來是在接水的,聽到有人喊什麼有鬼,她當然也害怕,連忙就把手縮回來了。
“什麼鬼啊的,你們不要製造恐慌!”
令懷不想信的,但奈何鄭耀的模樣不似作假,畢竟他一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現在一副快要嚇破膽的樣子,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真的有,你仔細看窗戶外頭就知道了。”
前不久還大罵兒子的鄭忠明附和點頭,令懷一聽,心裡便開始打哆嗦,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窗外,看了半天也發現不了什麼異樣。
“外頭哪有什麼東西啊?”
鄭忠明回道:
“你這樣看不到,你得探出去看才行。”
“不行,我怕掉下去。”
再說了,看不到才好吧,要真看到了,那她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她最怕這些了,想想便忍不住瑟瑟發抖。
要不還是去找章姐吧,她不想一個人呆在車廂裡了,令懷只猶豫了一會兒,開門往前走了。
“爸爸,你告訴她做什麼呀?她要是真掉下去了也活該,反正留在這沒什麼用。”
可能是因為出現了一個更膽小的,鄭耀反而沒方才那麼害怕了,他松開鄭忠明的胳膊,恢複一副嬌蠻惡劣的模樣。
“我們別管他們了,爸爸你想辦法找點吃的吧,我真的不想再啃麵包了,現在還得喝雨水,我太苦了!”
前面訴苦的時候,鄭忠明沒有理會,這會兒鄭耀再一次提及,卻瞥見父親手裡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鄭耀嚇了一跳,再開口時,嘴巴都有些哆嗦了。
“爸爸,你…你拿刀做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
鄭忠明面無表情的,黑沉的臉在這雷聲轟鳴的雨夜裡格外瘮人,他將手裡的刀轉了個方向,刀柄對著鄭耀,示意鄭耀拿著。
“下次再集中到三車廂時,你把這個…”
他壓低了嗓音。
車頭的位置,小團子坐在窗前,張著嘴巴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邵長安見他這模樣有趣,在下一次張嘴的時候就把指頭塞到了孩子的嘴裡,不料被那滿口的尖牙直接在手指上紮了幾個洞。
“啊…”
感覺到痛的時候,邵長安就知道自己玩脫了,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滑落,小團子見狀,連忙湊過來伸著舌頭去舔舐爸爸的血液。
“你幹嘛,髒的很!”
邵長安把手抽了回來,他不怪小團子傷了他,誰讓他自己作呢?畢竟在很久之前養過一隻貓,打哈欠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捉弄,這會兒嘗到苦頭了,都是該的。
“安安。”
洛無川從裡頭出來,便瞧見了邵長安手上的傷,他緊張的握住愛人的手,暗紅的眸子不悅的看向小團子。
邵長安忙解釋。
“不關兒子的事,我自己把手塞他嘴裡的。”
“那也有錯,動物都有及時收嘴的能力,他卻連畜生都不如。”
洛無川沉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