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多言的樣子一下子激怒了這個世界的神明,洛無川俊美如雕刻般的臉扭曲一瞬,在邵長安反應過來之前,這人已經牢牢禁錮住了他。
腰間纏上的雙臂像是鋼鐵做的一樣,摟的死緊,讓他掙紮不能。
“說!說…”
洛無川語氣冰冷,帶著難以言喻的偏執,他無法接受被邵長安這麼對待,也似乎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就連只是站在邵長安的面前,也惹他討厭。
“你瘋了,放開我!”
男人的力道很大,邵長安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他拼命的掙紮著,被洛無川放在地上的小團子也急了,嘴裡面嗚哇嗚哇的爬過來就咬上洛無川的褲腿。
這細微的疼痛讓洛無川回過神來,怔然鬆手。
得到自由的那一刻,邵長安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憤憤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其卻是毫無所覺,甚至還可笑的反問了他一句。
“你打我?”
“不明顯嗎?打你怎麼了?還要挑日子啊?”
邵長安吼完就走了,他直覺不能和洛無川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太久,不然的話,整個人都會被情緒所控制。
其實他知道自己讓被淘汰的玩家自相殘殺,是在幫助仍然存活的玩家,即段友林和柯童,他只是覺得,不管如何,這些人都是陳小平騙進來的,他們在進入遊戲的時候並沒有提前知道遊戲的全部規則,這不公平,按理說不應該承擔這個遊戲所帶給他們的傷害。
所以,他還是伸手了。
天臺上,麥琪徑直走到了那巨大的銅鐘身旁,她舉起右手,作勢要將那記錄考題的白紙扔進正下方的淺井裡。
緊跟其後的段友林和柯童大喊。
“等一下,別扔!”
麥琪動作一頓,隨即向前面的兩人勾了勾手,這個意思,是想叫段友林和柯童過去。
柯童急道:
“友林別去,那鐘裡頭的人是陳小平,她又想故技重施,騙我們過去。”
這個段友林自然知道,可如果他不過去的話,怎麼拿到白紙呢?他試探著對麥琪說:
“麥琪,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一直都挺好的,對吧?你經常問我題目,我都很耐心的教你,咱們還約好了一起去夏令營的,你記得嗎?還要拉上曾可念一起。”
麥琪的面上明顯袒露出幾分掙紮, 段友林見有作用,連忙補充。
“這個遊戲就快結束了,我們同學一場,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要害我們嗎?你放心,之前的事情我和柯童都不會在意的,我知道你是因為被淘汰了,這不怪你,等出去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女生木訥的臉上,淚水從眼眶中流淌下來,就在這時,銅鐘開始自己搖擺了起來,裡頭的陳小平急了,他從裡頭伸出手,想要奪過麥琪手裡的東西,麥琪不給,他就直接將女生一起扔進了井裡。
麥琪摔了下去,白紙自然也落了下去,段友林不管不顧的往下一落,怎樣將白紙撿回來。
可井底此時早已成了陳小平的地盤,他搖晃的越發劇烈,那厚重的鐘聲幾乎要震破兩個剩餘玩家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