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太不正經了。”我碎碎反駁,“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是罹歡和窈窕,他們倆最近……很糟糕。”
景夙的眉頭蹙成一個川,我感覺他所說的糟糕,應該不只是字面上那麼簡單。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情感。”
“景夙,我懷疑你在和我開玩笑。”
罹歡和窈窕,雖然看起來是一幅相看兩厭的樣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倆的感情堅固著呢,能有什麼好糟糕的!?
景夙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了我心裡所想,再次無語地敲向我的腦袋。我抓住他的手指,眼中透著威脅的意味。“還敲,我就讓你只有四根手指。”
“行行行~”他訕訕地收回,嘆了口氣後繼續進行剛才的話題,“再好的感情,也會遇到第三者插足啊。”
第三者……
我沉了沉眼眸,示意景夙繼續說下去。
四下靜謐,偶有鳥鳴響起,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景夙敘述的聲音。陽光毫無遮攔的落在我們在身上,勾勒出我們慵懶散漫的坐姿,和與之相反的嚴肅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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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聽著,從景夙口中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紅鸞日那天,有人向窈窕告白,而告白的那一幕,還好巧不巧的被偶然經過的罹歡和景夙撞了個正著。
若是普通人倒還沒什麼,可偏偏那個叫谷樓羌的青年,見多識廣,滿腹經綸,是個難得的偏偏才子。
連景夙這種眼神尖又挑剔的人,說起他時也是一臉不情不願地承認,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那個青年都和窈窕極為相配,說是天造地設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是,他們家和窈窕的父親有些交情,一個是書香世家,一個是名門醫後,所以窈窕的父親也有意撮合他們兩個。
這個人,不是窈窕三兩句話就可以打發的掉的。
而且依景夙所言,他似乎對窈窕痴心一片,鐵了心要娶她,這朵爛桃花,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窈窕一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婚姻大事,如果她不願意,就算是她的父母也逼迫不了她吧!”
“這是自然,可是……”景夙貌似是想到了什麼煩躁的事情,一向注重體面的他,頭髮都快被揉成了雞窩。“你也發現了吧,窈窕心悅罹歡。”
我點點頭。
“果然,全世界都知道了,就那個木頭、呆子、傻缺,自己還不開竅。”
景夙說話的口吻裡帶著濃濃的火藥味,恨鐵不成鋼地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那木頭看見未來媳婦兒被人告白了,居然還說……”
景夙清了清嗓子,向我現場還原罹歡當時的反應。“哦豁,居然還有人不嫌棄你長得醜和內在的潑婦屬性,窈窕,遇到這種好男人就嫁了吧,省得以後人老珠黃再來後悔,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你面前,你卻沒有好好珍惜~”
景夙一拳錘在地面,彷彿是把那石頭當成了某個人的臉。他這一情緒爆發得突然,我卻覺得情有可原。
他是在為窈窕感到生氣吧!
看到心上人把自己推給別人,窈窕當時的心裡,又該是怎樣的煎熬啊……
而她又是那般被動又傲嬌的性格,罹歡這樣說,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將這份喜歡說出口了吧。
“我當時真是想把那傢伙的嘴縫起來,窈窕只是打了他一巴掌還真是便宜他了,換做我,直接把他揍成豬頭浸豬籠!”
景夙忿忿難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這兩個人,一個遲鈍呆板,不解半點風情;一個別扭固執,不肯率先言愛,他們倆要在一起,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谷樓羌……或許可以從他那裡進行突破,他對窈窕是真心的嗎?”
“我倒真希望他只是玩玩而已……”景夙後仰躺在地壇上,抬手遮住天端傾照的陽光,透過指縫遠眺浮動的白雲,“但是已經試探過多次了,可以肯定,他對窈窕是真心實意的。”
“不過,”景夙的目光忽然一凜,柔和的聲音裡透出縷縷涼意,“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去插足那兩個人的感情。我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甚至可以說,我比窈窕更早發現她自己的感情。而罹歡,可能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窈窕跟對其他女生是不同的。這兩個,都是我的人,是我罩著的人,誰也別想對我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