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特別喜歡你。
他在心裡無聲道。
“我知道，你別擔心。”
姜以寧仍是笑著，眼睫彎起溫柔的弧度，還反過來安慰路行川。
對他解釋說：“其實有一部分是邢卓，就是我的經紀人買的熱搜，我有心理準備，公關也做好了應對措施，不會有事的。”
與其等對家下黑水軍，不如自己先放出“黑料”，熱度炒起來後再一舉澄清反轉，圈內慣用的公關營銷手法，邢卓早已駕輕就熟。
當然，一切都建立在姜以寧有絕對實力的基礎上。
等到後續幾期節目製作完成，拿出足以打臉黑粉的成果，之前有多被看衰，口碑就越是逆襲翻盤。
姜以寧這回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雖然因為初舞臺時的分數被分配到“吊車尾”的小組，但組員剛好是幾個冷門的樂器和聲樂選手，排名靠前的徐墨也主動加入，堪堪湊成一個ini樂團，經過幾天的刻苦排練磨合後，呈現出的效果頗為驚喜。
饒是聶尋琴對姜以寧抱有偏見，也無法再挑他的錯處，至少在進入單人對決的環節前，姜以寧都不會再遇上之前的情況。
他說著，不知不覺就把手機拿得更近了，像是再低一點頭就能吻上螢幕似的。
路行川盯著姜以寧張合的唇瓣，聽見他問自己：“你在學校還好吧？實驗室很忙麼，最近都這麼晚才回家，要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路行川嗯了一聲，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同姜以寧分享起在天問的經歷。
雖然還是被支使著做各種雜活兒，但他現在已經有資格參與組會討論了，章逍表面上對他冷言冷語，實則也看出他的天賦，頗有幾分自己當年的影子，偶爾提點幾句、丟一堆資料給他，便足夠路行川消化很久，學到許多在學校裡不會教的東西了。
他說的很多專業名詞，諸如什麼神經網路、深度學習、邊緣計算、模型量化、自然語言處理雲雲，姜以寧其實都聽不太懂。
但是看到路行川說起這些時神采奕奕的模樣，姜以寧便也為他感到高興，只安靜又認真地聽他講話，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望著螢幕上的年輕人，眼底滿是柔軟的情愫。
路行川說著說著，發現姜以寧已經半晌沒有出聲，忽而停下來，不大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低聲問：“我是不是話太多了……寧哥會覺得很無聊嗎？”
“怎麼會無聊呢？”
姜以寧搖頭，看著路行川小心翼翼的表情，真想抱住他，給他更多的支援和安全感：“我很高興你願意和我說這些，只可惜我不懂，幫不上你的忙。”
路行川也忙不疊搖頭：“寧哥願意聽我說話就夠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坦白：“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懂音樂。”
“但是聽你彈鋼琴，就是覺得很喜歡。”
姜以寧能聽懂路行川的言外之意，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愛屋及烏，也喜歡他的喜好，關心與他相關的一切。
路行川越來越讓姜以寧喜歡，他的可愛之處在於，透過他，姜以寧也越來越喜歡自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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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ato：自由速度彈性節拍，是鋼琴演奏中透過速度的伸縮變化增強音樂表現力的術語，強調在保持整體節奏框架下的區域性自由處理；
本句有化用，原句子來自《一個規矩女孩的回憶》西蒙娜·德·波伏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