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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翟湛英最近煩心事多得很,本來應付老頭子和集團裡的事情就夠頭疼了,偏偏姜以寧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他鬧別扭。
他心裡憋著股火氣發不出來,堅持了半個月,還是把小情人叫來了酒店常住的套房。
被冷落許久的情人一如既往的乖巧熱情,從不會問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不像家裡那個壞脾氣的祖宗,一點都惹不得,稍有不如意就要費盡心思才能哄好。
男人英挺的眉頭微蹙,垂眼看見那男孩灼灼的目光。
其實翟湛英甚至不記得對方的名字,是叫小可還是小愛之類的,只隱約記得是在某個飯局上遇見的。
十九歲、剛上大二,也學音樂,一把好嗓子加上一張漂亮臉蛋,側顏有兩分像姜以寧,簡直是比著他的喜好量身定製的情人。
雖說五官精緻過頭難免有人工痕跡,但翟湛英也不甚在意,畢竟又有多少人能天生像姜以寧呢?
有兩分相似就已足夠他代餐,酒過三巡後順水推舟便帶人去了酒店,睡過覺得滿意便包養下來。
小男孩知情識趣,翟湛英自然也大方爽快。
他向來是口碑極好的金主,同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膩老男人比起來,稱得上儒雅英俊,只要情人聽話、嘴嚴,他就不會虧待,玩膩了也能好聚好散,合理範圍內的“青春補償費”,要房要車要資源都沒有不給的。
不過玩歸玩,再漂亮的小情人亦不過是拙劣的仿冒品,家裡那個難哄的才是正主。
翟湛英心裡清楚,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忘記紀念日還真是頭一回,但如果不是姜以寧要鬧脾氣,他心煩起來把事情都打發給秘書辦,也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
時間沒到零點,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翟湛英喉結微動,有些想開口叫停。
姜以寧是他年少時遙不可及的夢想、高高在上的月亮,將對方當做玻璃罩裡的玫瑰,小心翼翼地呵護照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如同巴甫洛夫的狗,只要姜以寧皺眉,他就會條件反射地低頭。
從前這是浪漫,是情趣,可他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早已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人。
等老爺子徹底退居二線,他翟湛英就是翟家名正言順的家主,名利場上人人逢迎,炙手可熱風頭無兩的翟總,回到家裡還要看老婆的臉色,說出去像什麼話?
而身下年輕的情人滿眼都是他的影子,彷彿將他當做天神般膜拜,那種熱烈的、充滿慾望和愛意的眼神,他從未在姜以寧眼中見過。
即使只是愛他的金錢和地位,那也是切實的愛,姜以寧卻總是高貴的,淡漠的,灰藍色的深邃眼眸垂下來,好像聖母悲憫乞丐,總無端讓翟湛英想起自己的過去。
然而姜家沒落已久,若不是靠他貼補,光靠姜以寧那個廢物大哥和不管事的老子,大抵早就破産清算,連家裡的狗都要拿去法拍抵債了。
他也早不再是那個在角落裡無人問津的旁系私生子,當初看不起他的那些人,如今連給他提鞋的資格沒有,整個姜家都要仰他鼻息,他根本沒必要在姜以寧面前做小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