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乖巧地叫了一聲:“龍先生”。
龍在東一看突然就愣住了!一件簡單的白色暗花襯衣,合身得體,勾勒出女孩勻稱的身材,一條牛仔褲,一雙運動鞋,一個清新幹淨的少女,這女孩漂亮自然不必說,以龍在東的閱歷,漂亮女人見多了,可像這樣可以稱得上幹淨的女孩卻是稀罕之物了,特別是那雙眼睛,雖然有一點紅腫,看得出是在父母墳前哭過的,但那清澈的眼神,讓人能一看到底,讓人願意沉溺在其中不願自拔。
徐凡見此情景,心裡暗喜,有門,也就沒再點破發愣的龍在東,轉身對楚楚說:“楚楚,給龍先生盛飯吧,吃了早飯我們好趕路”。
楚楚轉到桌子的另一邊,幫龍在東和徐凡盛好飯,準備退出去,徐凡忙叫住她說:“楚楚,坐下來一起吃吧”。
楚楚在家時聽堂哥說徐書記來了,還以為只有姐夫一人,忙高興的跟著跑了過來,現在看有陌生人在,還是客人,自然不肯留下來,說:“家裡的東西還沒收拾好,還是你們先吃吧”。說完就往外走。
徐凡站起來拉著楚楚,說:“東西沒收拾好吃了飯慢慢收拾,我們等你,是吧,龍先生?”
龍在東這才一下醒來,不自然的說:“是啊是啊,不著急,先吃飯,反正今天沒事,我們等你”。
楚楚被徐凡拉著,也不好再推辭,坐下來一起吃飯。
這頓飯,真是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徐凡自然想多觀察,靜觀事態。楚楚見有外人在,也不好和姐夫多說什麼,雖然她很想和姐夫說說話,對徐凡,她除了感激,還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龍在東也沒說話,他只覺得自己已不知道在吃什麼,眼睛就是離不開楚楚,心像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青蔥歲月,嘭嘭亂跳。他喜歡上了這個姑娘,雖然他從不相信一見鐘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但眼前這位姑娘,卻勾起了他的保護欲,他想保護她,愛護她,像珍寶一樣把他放在手心,不讓世俗汙染了她。他堅信,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也只有他配有這個能力,他想得到她,不管有多難。
吃完飯,大家站起來,徐凡說:“楚楚,你回家收拾吧,我和龍先生等你”。
這龍在東突然說:“要不我們陪楚楚一起去吧,順便走走”。
徐凡一聽,忙說:“好啊好啊”。
楚林連忙先跑出去安排,楚楚也愣住了,不知道姐夫這位客人要去看什麼,不好多問,只好跟著往外走。
村子不大,一會就來到楚楚家門口,龍在東左右望望,問徐凡:“我們上山前是不是從這裡經過?”
徐凡說:“是啊”。
龍在東有些疑惑的說:“如果我說我上山前就感覺我有走進這個房子的沖動,你信嗎?”
徐凡其實早就觀察到了,沒有點破,只是說:“看來你和這房子有緣哦”
楚楚沒聽懂他們的話,趕忙把他們讓進屋,屋裡,楚林和龐愛雲已經在張羅了,擺了些茶和水果。
楚楚說:“龍先生,姐夫,你們坐,喝點茶,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很快的”。
徐凡看了一下龍在東,見他沒有著急走的意思,就說:“哥,坐吧,楚楚,不著急,慢慢收拾,我們等你”。
龍在東沒有坐,而是在屋裡轉了起來,看看這,看看那,他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舒服、安心。簡陋的房屋,沒有什麼陳設,卻收拾得幹幹淨淨,對,就是幹淨,這樣幹淨的環境才配得上這樣幹淨的人,就像仙子住的地方。
看著忙前忙後的楚楚,龍在東的心卻是出奇的安定,好像從來沒有這種安心過,這就是他一直等待一直找尋的人,今天終於找到了。
楚楚正忙前忙後的收拾,卻也敏感地感覺到有一雙灼熱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悄悄對龐愛雲說:“嫂子,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了,還麻煩你有空的時候過來幫我看看,不要讓房子太破敗,這畢竟是爹孃留給我的,我還要回來的”。說著眼圈也紅了,龐愛雲連忙安慰她,也急急表示讓楚楚放心。
楚楚拿起提包,對徐凡說“姐夫,我收拾好了”。
“這麼快?”徐凡問。
楚楚說:“也沒什麼東西了,其餘的已經拜託哥哥嫂嫂了”。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的。”楚林連忙說。
龍在東突然說:“楚楚,去和你父母告個別吧”。
楚楚沒想到龍在東會這樣說,啊了一聲,然後望著徐凡。
徐凡也很意外,但他很快明白了龍在東的意思,說“走吧,楚楚,我們陪你去,出去後要回來一趟就不容易了”。
楚楚聽話地走在前面,楚楚的父母就埋在村子後面的山上,離村子不遠。父親去世是村裡幫忙下的葬,很簡陋,母親去世後,和父親合葬在一起,是袁園安排人送楚楚回來並操辦的一切,所以是新修的墓地,簡單而莊重。
一行人來到墓地,楚楚跪在墓前,叩了個頭說:“爸媽,我要走了,去都城工作,姐姐姐夫對我很好,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工作,報答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