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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想起在洗手間聽到的話就問董亮：“那餘縣長就這麼忍了？不去告發他們？”。董亮神情激憤的說：“怎麼沒有，他向市紀委實名舉報了的，但是紀委來了兩個人在這裡住了兩天就走了。聽說白天有人陪著打牌，這兩個人手氣非常的好，每天都贏了不少錢，有服務員看見他們是用旅行包裝錢提走的；而到了晚上就喝花酒，一個人就有兩個姑娘陪著。他們走後就沒了下文。而餘縣長的舉報被人家知道了，晚上就有人砸他的玻璃窗，深更半夜的接到很多恐嚇電話，這樣下去能不病嗎”。
徐凡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都是誰把錢從財政局劃走了呢”，董亮說：“不知道”，但徐凡能猜到的，誰有那麼大權力能劃走財政局的錢呢，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徐凡頓感這裡的水很深，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滅頂之災。
想到這徐凡再問董亮：“那根據你的瞭解，這縣領導之間有沒有什麼瓜葛呢”，董亮邊想邊說：“這賀書記和郭縣長是對立的，和賀書記走得近的有政法委書記常萬裡、組織部長林滿山、縣委辦公室主任賈軍、常務副縣長趙天生、副縣長謝俊傑；和郭縣長走得近的有宣傳部長季如蓮、副縣長張東山，季曉寧。而縣委副書記曲翠玉則兩邊都不沾，好像和副縣長葉娜走得近，兩個女人自成一派，紀委書記包鐵一個人沒看出和誰走得近。”，董亮看看徐凡接著說：“賀書記是複員軍人，屬本土派；郭縣長是外面調來的屬外地派，這兩派在常委會上鬥得很激烈，但是由於郭縣長勢單力薄，自然鬥不過地頭蛇；就連財政局長鄭之泰也是賀的人，郭縣長根本就指揮不動”，董亮不愧在大院做了兩年，對裡面的蠅營狗茍相當熟悉。
徐凡想了想再問道：“那政法委書記常萬裡沒有兼任公安局長嗎”，董亮說：“沒有，公安局長叫宋大武，也是賀書記的人”。徐凡點點頭。
董亮看領導沒有再問就拿起茶杯出去給徐凡換了杯茶後退了出去。
徐凡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的思路慢慢清晰起來，心中有了計較，便不再想這些事，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縣委書記賀朝元辦公室。政法委書記常萬裡、常務副縣長趙天生和組織部長林滿山坐在賀朝元的對面。
“賀書記，這徐凡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之前沒聽說過這個人”常萬裡試探的問道。賀朝元猶豫了一下說：“他原來是都城市國土資源局的局長秘書，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連跳幾級調來我們縣任副縣長”，三人一聽都吃了一驚，趙天生急忙問：“難道他有很厚實的背景？”，賀朝元搖搖頭說：“這個不知道，據我瞭解，他是一個農村出來的，祖輩都是務農，哪來的什麼背景呢”， 林滿山眉頭緊皺：“那就怪了，也沒聽到說他搞出什麼大動靜啊”，這林滿山身為組織部部長，跟市裡領導的交情不可謂不深，但他就是打聽不到這徐凡的背景。
賀朝元又說：“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瞎打聽了，現在政府那邊已經將之前餘良武那攤子交給徐凡，先看看再說吧”。常、林、趙三人聽了點點頭退了下去。
郭縣長的辦公室裡也在討論相同的問題，裡面除了郭田，還有宣傳部長季如蓮、副縣長張東山，季曉寧三人。
季曉寧首先開腔：“縣長，這徐凡聽說沒有調來之前還只是市國土資源局的一個局長秘書，這一下子怎麼跳的這麼快”，季如蓮接話道：“對啊，聽說他的老家是雙林縣的，是個農民家庭，也沒什麼背景，真是奇怪”。
郭田笑著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他雖然沒背景，但他靠上了一個好局長啊”，“呃？”眾人一愕，季曉寧問：“局長？這局長的權力也達不到將自己的秘書一下子提到副縣長吧？”，這話說出了其他幾人的疑問，都點著頭看著郭田。
郭田笑著搖搖頭說：“我所知也不多，只是聽說這個局長是個姑娘，不但漂亮而且還有過一番作為”。
季如蓮聽說這個局長是個姑娘，急忙問：“一個姑娘能有什麼作為呢”，郭田笑道：“她叫袁園，沒調到市裡之前在雙林縣任了一屆縣長，把雙林縣的橋頭鎮搞得風生水起，這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噢！！，大家恍然大悟，季如蓮更是吃驚，同為女人，她的反應自然強烈一些，心思也縝密一些：“就算這個袁局長幹出了一大政績，但是還是不能說明這徐縣長的關系啊”。
郭田想了想，喝了一口茶說：“徐凡肯定是沒有背景的，根據得到的這些訊息分析，他的提升，肯定是得益於這個袁局長，但袁局長的背景卻無從得知。這個問題連市政府和市委組織部的領導都不知曉，只是前段時間市委組織部突然接到通知，叫他們派人去考察徐凡同志。市裡呀，我估計也就市委書記一個人知情”。
郭田這樣一說，眾人盡皆駭然！這連市領導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更是無法知道了，而且還是市領導的上面直接通知的，上面是哪？那就是省一級的了！
郭田接著說：“所以，大家就不要瞎打聽了，別無意中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那可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惹來麻煩，大家謹記啊”。
大家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副縣長張東山問：“那咱們以後的工作？”，郭田看了一眼張東山說：“我估計這徐凡來頭不小，咱們以後就多配合吧；如果能把他拉入咱們的陣營，那咱們就得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縣委那邊相信也忌憚一些，不至於做得那麼出格。連我們的財政局也插上一腳，哼”。
副縣長季曉寧接話說：“上次餘良武弄回的錢被他們搞去了一大半，聽說是拿去開稀土礦去了，這幫人也真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