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幫你隱瞞的份上，陸工你能別追究我的責任嗎？”
陸明澤半晌沒說話。
許新平與他對視，直到自己被他盯得有些無措後才躲躲閃閃地收回眼神。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許新平又直視他的眼睛：“陸工，行不行的，給句話吧。”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陸明澤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許新平愣住。
“同事這幾年，我很欣賞你。”陸明澤說著站起身：“除了工作，其他方面，你也沒什麼優點了。”
“你願意宣傳就宣傳吧。”
“我等著你出來。”
說完陸明澤走出審訊室。
許新平徹底慌了，沖他大喊：“陸工，陸明澤，你為什麼這麼無情？”
“你這個死同性戀，你給我回來...”
“這幾年，被你這個同性戀搶走客戶，我真覺得惡心...”
已經走出去的陸明澤腳步微頓，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
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了。
但等在外面的秦章明顯已經看到了。
外面還有其他警察，他們的目光也是在陸明澤臉上掃過。
奇怪，探究，不理解，像是在看一個異類。
但由於職業原因，他們藏得很深。
陸明澤握緊拳頭，彷彿又看到三年前在派出所裡，齊心燕罵過他以後，那些公安曖昧和嫌惡的眼神。
他隱約聽到有公安偷偷議論他：“咦，怎麼還有這種人呢。”
“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病，咱們離他遠點。”
“就是！”
室內，許新平還在繼續叫嚷。
有個警察正準備進去，陸明澤也走到秦章面前：“走吧。”
“等等！”秦章沖他笑了笑，大步走到門口，詢問正準備進去的警察：“抱歉，我能跟裡面的人說兩句話嗎？”
警察猶豫了一下，秦章已經率先進去了。
來到還在叫囂的許新平面前，秦章一拳揮過去。
許新平的臉被打偏，聲音戛然而止，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警察顯然也沒意料到秦章會突然動手，反應過來後立馬沖過來按住秦章。
“你這個同志，幹什麼呢？”警察惱怒道。
就算犯罪嫌疑人有錯，那也不能上手就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