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陸淩澤攤手:“那個年代,大家各有各的難處。”
“我爸他被人盯著,上面擔心他的性取向這事暴露,對組織上不好。”
“曾一度要把我帶走,不想讓他撫養。”
“他擔心我,所以對我寸步不離。”
“他也曾經聯系過母親,不過母親寫信過來告訴他,以後不要再聯絡了。”
陸明澤不解:“什麼信?”
“我從來不知道,我們家從沒收到過什麼信。”
陸淩澤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怕是母親不想讓你知道吧。”
“大概是我爸這兩年老了,加上生病,對你的愧疚越發深。”
“他想見見你,想補償你,又擔心母親不願見他。”
陸明澤冷笑:“我母親早就死了。”
“在我五歲那年,她精神恍惚連我也不想要,直接跳河走了。”
陸淩澤瞬間瞪大眼睛:“怎麼會...”
“怎麼不會?”陸明澤譏諷道:“骨灰沒送回來,她以為她男人跟鄉下人口中說的那樣,跟著另一個男人跑了。”
“她日日煎熬受折騰,最後終於受不了自己了結了。”
陸淩澤眼神複雜:“那你是怎麼...”
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母親早就走了。
他父親曾說,他長得像他母親。
小時候,他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有母親,他卻沒有。
父親一直遮遮掩掩,直到後來他長大了,能獨當一面後,父親才將實情告訴他。
他有一段時間恨過那個把他送出去的母親,但也想見見她。
可他不願親自去找她。
父親不止一次讓他去荊城鄉下看看,他沒有。
父親這些年來老得很快,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愛人的離世,讓父親一夜白頭。
有次半夜起來父親摔斷了腿,之後便落下了病根。
父親不能親自去荊城,卻一再讓他去。
他便謊稱那家人已經搬走了。
原以為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可他聽到父親說起那一筆財産。
那些被藏起來的黃金將會一分為二,一部分給他,另一部分留給陸明澤,如果陸明澤找不到的話,這筆財産他永遠也別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