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齊心燕當年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在故意引導他。
半真半假的話，讓他相信了是秦章授意的。
而他因為看到秦母住院，也以為秦章真的不是個東西。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疑慮：“你當真沒看出來齊心燕對你的心思？”
“我在醫院聽到你親口說過你要跟她訂婚的。”
秦章表情跟便秘一般：“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我們兩家父母有點交情，小時候在一起玩過。”
“後來她讀完中專，被安排去了外地單位上班，三年前才被調回來。”
“要不是見客戶的時候剛好碰到她，她在旁邊開腔說了兩句話，我都不記得她了。”
陸明澤點頭：“所以，你的客戶是她幫你談下來的？”
“我自己談的，她說話說不到點子上，我恨不得讓她別說話了。”秦章想起這個也是滿臉無語。
“偏偏她還覺得是自己幫了挺大的忙，非要上趕著。”
“而且她還去我媽面前邀了功。”
“我媽非要讓她參加廠裡的聯誼會。”
“我就是在李建英面前提一下而已，她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秦章嘆氣：“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著維持成年人的體面，加上兩家的交集，所以就對她的一點小動作沒放在心上。”
既然說開了，陸明澤也就沒必要再壓抑自己了。
他刨根問底道：“什麼小動作？”
“無非就是讓她媽去給我媽施壓，想讓我娶她。”
“不過這件事，我跟你解釋過啊。”秦章想了一下：“你不記得了嗎？”
聞言陸明澤瞪大眼睛。
“你什麼時候解釋過的？我怎麼不知道？”
秦章盯著他：“你果然忘記了。”
“那天晚上，我跟你睡完，在你耳邊告訴你的。”
“我記得你當時還迷糊地回應我了。”
“敢情你只是當了耳旁風？”
被秦章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
陸明澤也認真在腦子裡回憶起這件事。
突然，腦子像是被一道光劈開了。
他的臉色一秒變得呆滯：“你說的是那天晚上？”
“想起來了？”秦章的表情變得微妙。
就說他怎麼會胡思亂想呢，原來是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
秦章看向陸明澤的眼神裡充滿了控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