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哪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笑著解釋：“咱們廠裡的廚子都是招的本地的。”
“小食堂裡的廚子更是以前祖上做過禦廚的。”
“看著清淡，其實味道還可以。”
“秦總嘗嘗這邊的特色菜。”
秦章拿起筷子，很給面子的每道菜都嘗了一下，沒他做的好吃。
也難怪陸明澤來了這邊會瘦成這個鬼樣子。
吃飯的時候就是林致遠跟秦章談生意了，陸明澤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
突然碗裡就多了一隻雞腿。
抬眼看過去，就發現是秦章丟他碗裡的。
“陸工是外地人，應該吃不慣這裡的飯菜吧，跟營養不良似的。”
秦章放下筷子支頭看著陸明澤。
一旁的林致遠簡直沒眼看。
一個上午的時間，秦章目光就沒從陸明澤身上移開過。
這會兒吃飯更是明目張膽。
陸明澤尷尬，他更尷尬好吧。
他覺得他就跟個電燈泡似的。
秦章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嗎？
眼看著陸明澤盯著那雞腿不知道吃還是不吃，林致遠起身：“我去讓廚子加兩個菜。”
說完便溜了。
很快席間就只剩下了秦章跟陸明澤兩人。
陸明澤很想把林致遠抓住，到頭來卻是徒勞。
秦章很滿意林致遠的識時務，但在林致遠關上門的一瞬間，他就又緊張了。
“我，我去趟洗手間。”陸明澤更甚，下意識起身就要出去。
手猛地被抓住，陸明澤看過去，見秦章也站了起來，目光將他牢牢鎖住：“陸明澤，好久不見，能聊聊嗎？”
陸明澤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好！”
他重新坐下，目光卻只敢盯著眼前的飯。
明明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到頭來卻又下意識想逃離。
秦章的手沒放開，灼熱，滾燙。
他抽了一下沒抽回來，也就放棄了。
但秦章半晌沒說話，他看過去就對上一雙通紅的眸子。
陸明澤：“...”
他都還沒哭，怎麼秦章看著比他還脆弱了？
先前那個一拳能打飛一個成年男人的秦章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