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沒勾完的手套繼續勾著,不過心情不好,勾了幾針發現自己勾錯了,心情更煩躁。
他拆了重新勾,沒了上午那麼快的速度,但心情卻逐漸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秦章再次走了進來。
陸明澤震驚地看著他手裡捧著的一束花:“哪來的?”
秦章比劃:“買的,希望你天天開心。”
陸明澤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翻湧起來。
他沒想到秦章出去是給他買花去了。
秦章把花放到櫃子上,另外還有一兜營養品和水果。
冷冰冰的病房裡因為這束花而有了生機。
白色褪去,病房裡有了顏色。
這樣的秦章,陸明澤實在是不好再拿壞脾氣對他了。
見陸明澤眼底的冰冷化開,秦章覺得自己跑了不少地方買來花是做對了。
“謝謝!”
陸明澤這聲謝真心實意。
秦章勾了勾唇角,只可惜陸明澤看不到,只能從他那微動的口罩處看到他好像是笑了一下。
“你開心就好。”秦章比劃著。
陸明澤覺得,若秦章是在面對別人這樣比劃的話,別人一定看不出來他所表示的意思。
面部表情看不到,全靠猜。
可面對的人是陸明澤自己,到底還是有以前的默契在的,所以陸明澤也能猜得出來。
秦章的目光落到陸明澤放在床頭的手套。
比劃道:“給自己勾的?”
陸明澤:“給江成的。”
“就是上午走的那個朋友。”
秦章的拳頭頓時就緊了。
為什麼要給江成勾手套?
他拿過來裝作仔細打量的樣子,然後找到線頭,不等陸明澤提醒,直接將毛線給拆了。
陸明澤:“...”
他就是故意的。
陸明澤哪裡不知道?
偏偏他還垂頭表現出一副不好意思把手套拆了的樣子。
陸明澤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眼前的人是秦章的真面目,陸明澤一定會把人狠狠揍一頓。
可是秦章現在是個廚子。
而且廚子剛才還送了他花,他要是因為廚子拆了毛線就把人打一頓,那也太激動了。
看著眼前就只剩下一點頭子的手套,陸明澤額頭青筋跳了跳:“怎麼辦?”
秦章比劃:“你教我,我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