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說明,秦章買了兩塊一樣的。
一塊給了他,另一塊給了她。
藉著喝水的機會,陸明澤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諷意。
“那我送你走吧。”秦章站起身。
“明澤,你也早點回去。”
陸明澤笑了笑:“好,你們路上小心。”
桌子底下,他將手錶取下來裝進了兜裡。
回到家,他找出手錶盒子,丟到裡面,以後怕是他都不會再碰這塊表了。
這邊,秦章把齊心燕送回家就準備離開。
齊心燕迅速抓住他的手:“進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
“我爸媽晚上有應酬,心豫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待著怪害怕的。”
齊心燕抿抿唇:“秦同志,你能陪陪我嗎?”
“就一會兒,等我家裡人回來,你就走,好不好?”
秦章拒絕:“這裡安保不錯,而且你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信馬克思的。”
“一個人沒什麼好怕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齊心燕唇角拉成一條直線,牙齒狠狠咬上嘴唇。
她聽秦家父母說過,秦章有時候玩得太晚沒回家,就在同事家住的。
也就是說,秦章經常會在陸明澤那裡留宿。
一想到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睡,她就忍不住惡寒。
可秦章寧願跟個男人睡,也不願意跟她單獨在一起,這點又讓她很不爽。
難道她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個男人嗎?
晚上,秦章沒來。
陸明澤起來將秦章送給他的東西全部打包裝在一個木箱子裡。
把箱子推進床底,累出一身汗,他卻並沒感覺到輕松多少。
隔天一早,陸明澤出門就看到了秦章。
他又把廠長的車子開了過來,坐在駕駛座上的他顯得意氣風發。
跟他比起來,陸明澤就顯得憔悴許多了。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秦章幫著把行李放進車裡問道。
“做了一晚上噩夢。”陸明澤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他昨晚夢到自己喜歡男人的事被暴露出來。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惡意。
他們把爛菜葉子丟到他身上,讓他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