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幾次會,也提過要換批新機器的事,不過組織因為外彙不夠也沒同意。
反正還能用,就先用一陣再說。
陸明澤判定,若像這樣用下去,還能用個三五年不會有問題。
廠裡也就拖了下來,表示申請外彙看看,三五年以後再說。
半個月後,廠裡說了許久的聯誼會總算是辦起來了。
工會平時也沒別的事,就熱衷於給廠裡的人拉紅線。
陸明澤本想溜了,不過工會的人早就盯著他了。
非得讓他上去表演個節目。
陸明澤五音不全,肢體也僵硬,跳舞自然也不行。
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會啊。
他唯一會的,就是在河裡撈魚摸蝦。
以前他餓肚子的時候,用自己做的魚叉叉魚簡直所向披靡。
可廠裡總不能給他準備個魚塘讓他去叉魚吧。
聯誼會的頭兩天晚上,秦章提著錄音機過來找他:“陸明澤,表演節目確定下來了嗎?”
“沒有!”陸明澤正頭疼呢。
他在想著,實在不行,他就上去跳個廣播體操算了。
反正他也不是奔著找物件去的,出洋相就出洋相吧。
秦章笑他:“我猜你要是沒準備的話,是想臨時上去跳個廣播體操,對吧?”
被拆穿的陸明澤瞬間紅了臉:“跟你有什麼關系?”
“一點就炸,你是炮仗嗎?”秦章拍拍手裡的錄音機:“來,叫聲老公,我保管教會你跳支舞。”
“不要臉!”陸明澤瞪他。
秦章把錄音機放在桌上,自己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長腿一伸,直接勾住他的腿。
陸明澤差點沒站穩,緊接著就被秦章大手拉過來在腿上坐下。
“幹什麼你!”陸明澤掙紮著就要起身。
秦章按住他:“我們之間什麼都做過了,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說完便掰過他的頭,堵住他的唇。
陸明澤推了兩下沒能推開,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幾乎要被秦章吸幹淨。
他不知道秦章為什麼都喜歡上別的女人了,還要對他做這種事。
不知不覺,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