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上回家的車,梁女士一邊解釋怎麼在出門前恰好遇見曹秀梅,自己又是怎麼英明的想起兩人的同學關係,一邊稱讚江白“小夥子真帥!”“怎麼軍訓都沒曬黑?”。
梁女士有點興奮:“我之前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後來才知道你是中考狀元!”
“我都沒想過我女兒還有這個命,能和中考狀元做同學。”
曹秀梅唇色發白,但整個人都因為見到兒子而容光煥發,再加上樑女士說話很有意思就沒忍住多笑了幾聲。
“咳咳!”
江白扶著她的胳膊,擔憂道,“媽,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曹秀梅搖搖頭,示意自己只是感冒了,讓他不用擔心。
江白仍舊不放心。
曹秀梅急得鼻尖冒汗,宋涼一拍腦門,“媽我想起來了,你們公司是不是組織了體檢?”
“是啊,就後天,怎麼了?”
“那正好,你帶阿姨一起去做個體檢不就好了嗎?”又轉頭對著江白:“你一個男生知道什麼,我媽可是有經驗的,讓她倆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應。”
江白:“那我也——”
“不行,你去就是添麻煩!再說了,你不是和呂辰常嶽他們約好了要去選學習資料嗎?順便幫我帶一份!”
曹秀梅拍著江白的手,女人粗糙的手掌帶著異樣的溫暖,江白只好點點頭。
“媽,你換車了?”宋涼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坐墊,這觸感是那輛老桑塔納所沒有的。
梁女士恨不得帶上墨鏡傲嬌的挑個眉,但是後座還有江白母子,她只好笑一笑,“嗯哼!”
“這得十來萬吧,你哪來的錢?”
梁女士聳肩,“股票出手啦!”
她顫著嗓子問,“哪隻股?”
“勝佳地產,怎麼了?”
宋涼心裡咯噔一聲,壞了。
晚上回去宋涼把曹秀梅的病情一說,梁女士感慨不已,“這事怎麼瞞得住啊?你說以後江白知道了,他不得記恨我們?”
宋涼一攤手,“那我也沒辦法,阿姨不讓說麼。”
她也相當苦惱,江白已經夠慘了,現在要是知道繼父親去世之後,母親也將不久於人世,他肯定要崩潰。
或許是年紀大了她對這種事不說看的開,但也是更多的站在更有利的一方去考慮問題,現在於江白而言,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對曹秀梅的治療沒有任何幫助。
她把這想法一說,梁女士驚奇的捏著她的胳膊左看右看,“你這語氣像是幾十歲的人一樣,軍訓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她看來女兒一直心理較成熟,但到底年紀在那,說話時總會透露出幾分不染塵世的稚氣,讓人覺得又可笑又可愛。
不過經歷了一個軍訓,怎麼說話做事這麼老成?
“你別想太多。”宋涼掙開梁女士的胳膊,幫她倒了一杯熱水,“媽,您怎麼想起來把勝佳地產給賣了?”
梁女士沒覺得不對,“你是不知道勝佳股票這兩天暴漲,它不像長悅那種後勁十足,反而有點軟綿綿的,我覺得遲早要在上面栽跟頭。”
“說起來,呂經理倒是投了不少,短期線還可以,長期肯定守不住的,不如見好就收。”
手裡的玻璃杯溫熱,宋涼恨不得一杯水把老媽潑醒。不過她也知道呂榮昌當年那兩千萬哪來的了。
“媽,你記得李叔叔說過城西拆遷的事嗎?還有,a市市長換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