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特麼是不歡而散。
宋涼實在摸不透男人心，乾脆不再去想，明天就要考試，她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考試期間她給市人民醫院匯了個款，但考試節奏緊湊，她沒有多留，只匆忙去病房打了個招呼。
只是匆匆一個照面，宋涼委實有些震驚。
狹小的病房裡擠著六張床位，形容枯槁的女人頭髮散亂的躺在其中一張病床上，蒼老的臉上戴著氧氣罩，隨著她胸膛薄弱的起伏，映出一層薄霧。
藍白格子的被子下，小腿膝蓋下只進行了簡單的處理，依稀可見那猙獰的傷口。
宋涼放下手中的牛奶，問了幾句，得知下午就會安排手術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下午還有考試，她不好多留，劉漳送她出醫院大門，十分扭捏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宋涼接過，最上方歪歪扭扭寫了“借條”兩字，下面的借款金額精確到角分。
“涼姐，這是我，也是我媽的意思，你一定要收下！”劉漳怕她不願意，還搬出母親。
宋涼隨手把紙條塞進口袋，“我知道了，那錢就是借給你的。”接著從隨身帶著的包裡取出一疊錢。
劉漳連忙揮手，宋涼已經為他解決大麻煩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收錢。
“又不是給你的，給阿姨買點東西補身體，”她頓了頓，“截肢手術後的護理同樣重要，拿著吧。”
“不過，到底是什麼意外？車禍？”想起劉漳母親雙腿血肉模糊的樣子，宋涼不忍問道。
“是一個騎摩托的，肇事逃逸，現在也沒抓住人。”
劉漳又有了想哭的念頭，她連忙安撫，“別哭了，下午還要考試，我走了。”
這一次的一模是繼開學月考之後最重要的考試，而且是全校性模擬考試。
所以，宋涼順理成章的在第一考場遇見了江白……呂辰，毛絲絲，薛初曉。
江白全程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呂辰隱晦的打量她，卻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毛絲絲，鼻孔恨不得朝天。
薛初曉像是恢復了元氣，衝她笑笑，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不行，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這種莫名的焦灼狀態持續到考試結束。
隨著下課鈴聲一響，宋涼如釋負重的背起書包，離開考場。
明天是週末，梁女士這幾天恰好有空，便說要帶她去玩，還說放學的時候來接她，這時候也不知道到了沒有。
“宋涼，等一下。”
匆匆跑出教室的呂辰微喘，他揹著一個沉甸甸的黑色大書包，肩膀都被壓下一節。
“你不怕長不高啊。”
呂辰沒搭理她的調侃，“你跟江白……”
剩下的話沒說宋涼也猜的出。
她沒好氣的回答：“跟你有關係？”
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呂辰胸口一團火氣，但想了想，他憋了下去。
“你上次說的那個合作，我不太懂。”
宋涼來了興致，哥倆好的撞了撞呂辰肩膀，“你想通了？那就太好了。”
“其實挺簡單的，我有……”想到給劉漳的那兩萬，她不自覺有點氣短，可這個時候！這個談判的時候！她決不能露怯！
“我有錢，你有爸爸，咱倆合作賺點生活費。”
呂辰聽得雲裡霧裡，“我爸？你要跟我爸合作？那我做不了主。”
“你是不是傻，我是說，你爸手裡掌握著那麼多的股市資訊，你隨便弄點來，偶爾跟你爸聊聊天，關心一下他的工作狀態，偷看——啊不是，瞄幾眼股市走向，我們從中賺取資訊差，就這樣簡單。”
呂辰不敢相信，“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