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悅製造,後改名長悅製藥,如果宋涼沒記錯,不出八年,它就會成為華國首屈一指的製藥集團,而現在的它,還是個剛上市的製藥公司。
之所以記得清楚,除了長悅製藥的產值一直蒸蒸日上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當時的長悅製藥老闆給了她很多幫助。
她那時還是個剛畢業的新人,為了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纏了製藥公司老闆兩個月,後來也不知道那個大叔是被她纏怕了還是其他原因,突然就很痛快的答應了合作。
雖然她最終還是決定做自己的事業,但那份人情她卻記了很久。
宋涼從回憶裡回神,默默盤算,如果現在梁女士投個十萬八萬的,那麼不出兩年,她們家將會擺脫小康成為半個資產階級,梁女士可以直接提前二十多年過上退休生活。
四捨五入,她就能提前變成富婆。
這麼大的蛋糕放在跟前。
這特麼怎麼忍?
這誰能忍得住!
宋涼嚥下分泌過旺的口水,花了大把力氣才把一顆躁動的心按耐住。
她現在還是個孩子,梁女士不可能拋棄作為銀行副行長的毛叔叔轉而聽她的話。
她要想個法子。
長悅製藥的原始股,她吃定了!
最後兩人說了什麼她沒注意聽,滿腦子都是錢錢錢。
母女倆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宋涼打了招呼抱著一堆書回房,一關上門,她把書往桌子上一放,開始翻屋子。
從衣櫃到書架,從地毯到花瓶,最後靈光一現,才從床墊下面翻出一個存摺。
紅豔豔的存摺皮上面落了薄薄一層灰,宋涼伸手翻開,裡面的數字讓她安了心。
六萬七,在這個經濟還不是非常發達的時期,宋涼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零花錢都在這裡。
只是,她現在未成年,而且沒有存摺密碼,存摺裡面的錢根本動不了,梁女士也不可能同意她把錢都拿去炒股票。
宋涼把自己扔進床裡,一邊想著怎麼跟梁女士說清楚,一邊想著明天的複習計劃。
想著想著就困了,迷糊間,宋涼翻了個身,床頭突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嘀鈴鈴”
宋涼一股腦坐起身,臉色陰沉,忽然有點明白下午李渠被她叫醒的心情了。
“喂,我是宋涼。”
“宋、宋姐,我是劉漳。”是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
劉漳?誰啊?一時想不起來,宋涼不動聲色的順著他的活問:
“咳,你有事?”
“嗯嗯,渠哥說讓我看著江白,但他非要鬧著出院,我就來問問……”
差點忘了她的小初戀。
宋涼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唇,“他身體好了?醫生怎麼說?”
“他身體挺好的,醫生說可以出院。”
“我知道了,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