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奕眯著眼睛,望著張生的眼神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那個人快死了。”
張生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宮千奕的雙眼,想要看出他在說謊。
可是,當張生看見宮千奕那雙從頭到尾沒有一點變化,冷漠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凍死的眼睛時,整個人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那般,‘噗通’一聲就躺在了地上。
如果說,那個人是張生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的原因,那麼現在,宮千奕的話已經足夠殺死張生一次了。
“說說吧,你和徐正厚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會答應幫他的忙?”
張生沒有反應,宮千奕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注射器,這個注射器裡面裝著的液體晶瑩剔透,他蹲下身,將注射器扎進了張生手臂上,順勢將注射器裡面的液體一滴不剩全都推進了張生身體裡面。
“這是百屍麻藥的解藥,一會兒你就能活動自如了。”
張生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看著宮千奕,眼中流露出些許的虧錢,不過更多的,卻是痛苦。
見他這幅模樣,宮千奕搖了搖頭,一聲嘆息過後,又開口說道:
“張生,你既然是上面的人,想必接受過不少的當代教育,所以也應該知道,那些傳聞中的東西,再怎麼厲害也僅僅只是傳聞罷了,你需要相信的,永遠是科學,而不是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甚至因此遭受別人的蠱惑,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事情來。”
在這個人被抓住之後,宮千奕就馬上讓人去調查了所有有關於這個人的事情,從資料上,能看得出張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不但性格獨特,做事風格隨心所欲,就連所經歷過的種種事情,也有許多都讓宮千奕佩服不已。
可這樣一個人,卻聽信了徐正厚的言語,做出一些估計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不恥的事情,這點讓宮千奕都為他感到遺憾。
不過,真正讓宮千奕疑惑的是,為什麼那麼優秀的張生,就連上面的人都對他禮讓三分的男人,竟然會為徐正厚做那些事情,難道真的像調查人員隨口說的,張生只是為了自己死去的妻子?
在聽見宮千奕的話之後,張生還是沒有開口,雖然麻藥的藥性已經漸漸有所恢復,
宮千奕見張生沒有反應,於是繼續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你的妻子....”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下來,卻沒想到在聽見妻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張生的反應竟然會如此的激烈。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宮千奕直接被張生撲倒在地,張生死死地揪著宮千奕的衣領,面色慘白一字一頓的望著宮千奕的眼睛開口說道:
“你做了什麼?”
宮千奕並沒有因為張生的這些動作生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稍縱即逝,他望著張生激動不已的模樣,不緊不慢回答道:
“我只是覺得,或許她會需要一個僻靜的,能夠安安靜靜享受著的,適合自己的地方。”
張生眉頭一皺,不明白宮千奕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宮千奕沒有想要威脅他?還是說,這是宮千奕這個男人特有的手段?
“她在珠貝鄉三十三棟殯儀館旁的墓園裡,聽說她小時候就在那附近出生生活的。”宮千奕說著,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又接著開口輸掉:
“這個時間,想來她的母親還沒有離開,你若是過去,興許還能與她見上一面,至於那些應該的不應該的道歉,完全由你自己決定,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只是覺得,人這一輩真的挺短暫的,做事情不能讓自己後悔。”
現在的張生已經完全顧不上那麼多了,在聽見宮千奕說那個女人現在可能還在墓園的時候,他直接站了起來,哪怕身上一點多餘的力氣也沒有,也努力挪動著雙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