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相遇,他見識到了女人面對惡人的勇氣,面對為難與死亡時候的樂觀,也見識到了女人捨己為人時候的偉大,雖然之後的兩人並沒有任何聯絡,但從那一天開始,女人的身影便一直停留在他心裡。
第二次見面,是女人幫一位老奶奶抓小偷的路上,他當時看見她對一個男人拳打腳踢,誤以為那人是她男朋友,雖然有些失望,卻仍然出面去勸阻安慰,卻不曾想被她嘲笑是個傻子,還放走了小偷,雖然那次不太愉快,不過他卻找到了接近她的理由,那便是非常普遍的為了道歉請她吃飯。
第三次見面,她沒有以往那麼活潑,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眼睛也紅紅的,在咖啡店裡,她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抱住他,在他懷裡哭的稀里嘩啦,卻因此被媒體記者拍到,上了第二天的報紙新聞頭條,某某某集團董事長與名不見經傳小人物的愛情故事版本,很快蔓延到大街小巷。
第四次見面,是他們的領證當天,他告訴她為了穩固自己的公司,為了自己的名譽威望,他們必須結婚,至於她的損失,只要她要,只要她開口,他什麼都能滿足。
這之後,他們的關係突然之間就變了味道,她從一開始的拘謹,變成後來的依賴,他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變成最後的事事胸有成竹,應付自如。
他們也從一開始的陌生,在經歷過種種事情後,變得越來越離不開彼此。
書信裡並沒有過多的說明兩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不過信的最後,他告訴我他的愛人懷孕了,為了愛人,他會放下一切,豁出去性命的與她相守,這之後,便再無他的訊息。”
“什麼?懷孕?你是說,我哥的愛人懷孕了?”阮千九激動手上力道大增,宮千奕被抓的生疼,卻仍舊是面無表情:
“這有什麼問題嗎?”對他來說,自己的愛人懷孕,本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是一件能讓男人徹底為其改變的大事情。
不過若說為自己的哥哥的愛人懷孕感到開心,阮千九這樣的反應,未免太過奇怪了些吧。
再看一貓,表情同樣不太自然,不由得,宮千奕覺察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不等他開口去問,阮千九已經搶先一步出聲:
“阮家的血脈,除了狐族血統最為純正的狐狸,都會受到危害的,輕則死亡,重則灰飛煙滅。”
“你是說......”宮千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
這時一貓又接著開口:
“他是狐族血統最為純正的狐狸,如果與人類結婚,還讓人類懷孕了,那麼那個人的生命在她懷孕的那一刻,就會受到波及,被狐族的神息吸收消融,最終走向死亡,並且時間很短,短到等不到孩子出生。”
“人類?”宮千奕抓住了一貓話語中的重點,不由的問道:
“難道你不是......”
“的確,我不是他書信中的那個愛人。”聽見一貓的話,阮千九與宮千奕同時倒吸了口涼氣。
“究竟怎麼回事?我哥和我嫂嫂他們......”阮千九的聲音有些哽咽,宮千奕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受到宮千奕的擔心,阮千九衝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