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奕卻是早已看出眼前這位魂靈上神的不對勁,問道:
“前輩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不用說出來,我們雖不如前輩,但也會盡力而為。”
聽宮千奕的口氣,像是已經答應了,阮千九也不好再說什麼,附和道:
“雖然我只是一隻狐仙兒,不過上神既然開口了,那我定當萬死不辭、。”
面對跟前的一人一狐,魂靈上神本不願說出原由,此下卻是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開口道:
“既然你們二人如此坦誠相待,老夫也不好再裝深沉。”說完,眨眼功夫,先才站在前方的魂靈上神突然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了,等宮千奕和阮千九回過神,卻發現那面碩大的銅鏡裡,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從大概可以判斷出來,正是魂靈上神,只不過此時的他只是個影響罷了。
“上神這是......”
先才並未感受到魂靈上神的異樣,此時見到他在銅鏡中的身影,阮千九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原來這位上神並沒有本體,有的,只是一點神息。
宮千奕雖沒能像阮千九那般敏感,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卻也發現了銅鏡裡的魂靈上神與先才的大為不同,不由的開口說道:
“前輩....”
“如你們所見,此時的老夫不過一縷神息,別說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去,只怕離開這面銅鏡的時間過長,都會灰飛煙滅。”
將自己的致命弱點完全暴露出來,可見魂靈上神對二人的信任,靈煞婆先才一直非常的緊張,渾身緊繃保持著高度警惕,眼下卻因魂靈上神的所作所為,漸漸地放鬆下來。
她跟在魂靈上神身邊好幾千年了,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如果不是眼前這一人一狐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和值得被相信的地方,魂靈上神定然不會將自己的軟肋自爆出來。
一聲嘆息,靈煞婆走上前來,磕了三個頭,在宮千奕和阮千九的注視下,開口說道:
“上神大人,事情皆由我靈煞一族所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我身為靈煞婆自當要負全部的責任,接下來的事情,不如就交給我吧。”
聽見靈煞婆的話,魂靈上神面色一沉,眉頭一皺,長長的白髮在銅鏡中上下飛舞。
“靈煞婆,你跟隨老夫也有多年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話語能說,你怎還不清楚?”
“可是上神大人......”
“好了,你先出去吧。”
靈煞婆雖不情不願,卻也只能聽從魂靈上神的命靈,轉身離開。
望著靈煞婆漸漸消失的背影,宮千奕與阮千九對接下來的事情都猜測到了幾分。
“不知前輩可有什麼信物,能讓那位祭神放心前來與你相見?”
宮千奕問。
“自然是有的。”說完,銅鏡裡飄來一陣黑煙,這黑煙像是有意識那般,飛落與宮千奕手邊,等黑煙消失,他手裡則多了一樣東西,一個指頭大小的長方形木牌。
將木牌塞進兜裡,宮千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