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莊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阮千九,又看看宮千奕,嘴巴一憋,作勢就要哭出來了,阮千九看不過去,趕緊哄道:
“哎哎,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把你怎麼樣了呢。”
“哼,你是壞蛋,你是壞蛋,我不要理你,不要跟你說話,你走開。”
馬小莊大聲嚷嚷開來,按理來說這樣的動靜大巴上的乘客怎麼也該有反應了才對,可偏生的,不管馬小莊怎麼鬧怎麼吼叫,這大巴上的人們都是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阮千九這時候也發現了這種不對勁,與宮千奕對視一眼,阮千九邊伸懶腰邊把還陷入暈厥的小甜交給宮千奕:
“啊,這貨可真是重啊,壓得我肩膀都疼了,千奕你先照看一下,我站起來走走。”
“不要!”馬小莊突然顯得非常激動,一把拽住阮千九的手,衝它搖頭。
阮千九這時已經站起來了,說來也是奇怪,在他站起身之後,先才大巴上那些沒有任何反應的人,此時竟是紛紛回過頭往後面看了過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相貌青澀的學生妹,也有成熟穩重身穿工作服的職業女性,還有一些尋常的大眾人,似乎他們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人。
毫無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回頭看阮千九,雖然穿著不同長相不同性別也有不同,但是看著阮千九那抹嗜血又飢渴的目光,卻是一樣的。
“你驚擾到他們了,快,跟我下車。”馬小莊拉起宮千奕就準備衝出去。
宮千奕也發現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從口袋裡掏出阮千九不久前給他的那枚符籙,朝著已經走過來的一箇中年男人腦門上貼去,誰知這本該對鬼怪有致命性作用的符籙,此時竟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中年男人眼睛紅撲撲的,望著宮千奕,從額頭上揭下符籙拿於手中,左看右看一陣,嘴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見符籙不管用,阮千九連忙掏出拂塵,手指泛起點點金光,口中念著奇怪的咒文,不出片刻,銀白色的拂塵通體泛起銀光,而他周身也開始泛出銀色光芒。
大巴上的人此時都已經圍了過來,個個眼睛都是血紅色的,阮千九嘀咕了句:
“我靠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自記事起,就沒少接觸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人啊,妖啊,鬼啊,魅啊的,可無論是什麼,但凡邪祟,都會懼怕佛家道家的東西,就算修為再怎麼高深的,談不上懼怕,至少也是忌諱或者擔心的,可這大巴里面的這些紅眼睛人,不但對符籙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在他手中泛著濃郁佛氣的拂塵甩到身上時,同樣沒有丁點兒的反應。
阮千九第一次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不禁衝身側的宮千奕道:
“一會兒我會製造混亂,你趁機跑出去。”
“那你呢?”宮千奕一腳踹開貼到跟前兒的男人,再次抬手朝著另一個紅眼睛女人打過去。
他自小就覺得再怎麼厭惡一個女人,也不該動手去打她,那樣的做法會顯得非常沒品,也沒有道德,於是在拳頭快要打在女人臉上的時候,他連忙轉了個方向,朝著女人肩膀打去。
眼下這種情況,似乎已經顧不得什麼道德不道德的事情了,能順利逃離這裡才是正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