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樓焰遇更加不滿,他不明白驍樸涼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童統這麼護著他。
彷彿是看懂了他的眼神,童統語氣堅定地說:“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傷害他!我們倆的關系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們倆的關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可以失去我,但我不可以失去他,我失去他這件事是萬萬不可的!”
樓焰遇聽得心神震動,被打擊到一樣,跌跌撞撞後退兩步才停下,不可思議地結結巴巴道:“你……你竟然愛他,用情至深!!”
童統一臉懵,滿臉問號:什麼什麼用情至深?拜託,我們可是兄弟情好吧!幹嘛要用‘愛’這個字?好奇怪呀?
他剛想反駁,驍樸涼從背後攔住他,輕聲道:“誰說的?我也不可以失去你。”
驍樸涼緩緩開口,清冷美麗如高山玫瑰,而這朵玫瑰此刻卻也可以為你彎腰,袒露真誠。
他語氣輕柔溫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和以前遇到的所有系統都不一樣。你身上有一種溫暖,讓我想要靠近,卻又忍不住收回手。”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童統,認真說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一種斷片的感覺?其實那時候,你為了保護我,被詭異的力量傷害了。我用了特殊的道具才把你救回來,所以你可能會缺失一些記憶。”
童統聽了,抬手摸了摸腦袋,若有所思:“確實,有一段記憶斷斷續續的,模模糊糊,像做夢一樣。”
他沒想到,竟然是驍樸涼救了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忍不住伸出簡筆畫般的小手,輕輕撫了撫驍樸涼的臉頰,滿心滿眼都是他,眼中是感激與柔軟。
驍樸涼微微低頭,聲音輕得幾乎像嘆息:“其實,你一次次保護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非常感動了。可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總覺得欠了你太多。”
童統搖了搖頭:“你跟我說什麼欠不欠的?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保護你的,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你能保護好自己,已經很棒了。你一路走到現在,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驍樸涼內心那一處被水澆濕的沙子,原本因風吹日曬而凝固成堅硬的形狀,卻因為童統的一句話,突然坍塌了一角,碾碎成細碎的沙粒。
他唇角勾起,又垂下嘴角,悶悶地說:“嗯……委屈。”
說完,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顯得可憐兮兮的,像一隻被雨淋濕的小貓。
童統見狀,立刻心軟得一塌糊塗,連忙湊上前,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別難過,有我在呢,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短手輕輕拍了拍驍樸涼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耐心又溫柔。
而站在一旁的超級大號電燈泡樓焰遇,看著兩人在他面前你儂我儂,氣得胸口翻湧,一口血“哇”地吐出來,噗噗直流,差點沒當場昏厥過去。
他扶著牆,咬牙切齒地,眼底的黑色縈繞,顯然是要黑化的徵兆!樓焰遇氣得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揮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詭異的繩子,口中低喝一聲:“走!”
童統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瞬間被一股力量拉扯,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被樓焰遇帶著飛了出去。
樓焰遇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眨眼,兩人便消失在夜色盡頭,只留下一陣風捲起的風塵。
而驍樸涼在原地,長長的睫毛緩慢的帶動著眨了眨眼。
看著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童統後面就突然被他人帶走,那周圍兩米的氣氛陡然變得危機四伏,彷彿連空氣都隱隱冒著黑煙。
他的眼神冷冽而危險,像極了那種“你招惹了他,你就不得好死”的反派。
他勾起唇,笑意森然,嘴角還溢著一抹氧化的黑色的血——是樓焰遇的。
那血在他臉上沒有擦幹淨,劃過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卻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妖冶,宛如從煉獄中爬出來的使者,輕輕一抬手便能收割人命。
他低聲輕笑,聲音冰冷刺骨:“呵呵,你以為你逃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