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統回頭沖人形蛇女姐姐揮了揮手，笑嘻嘻地喊道：“謝謝漂亮姐姐！下次再見啊！”
人形蛇女姐姐傲嬌地甩了甩尾巴，轉身遊走了。
……
陰冷的白熾燈光從頭頂潑下來，照得人渾身發毛。
這是個足有籃球場大小的實驗室。
牆壁上嵌滿透明玻璃艙，每個艙內都懸浮著扭曲的標本——左側是蛇，右側是人。
那些蛇的鱗片被染成妖異的玫紅色，蛇頭卻嫁接在人類少女的脖頸上，縫合線像蜈蚣腳般猙獰；而右側玻璃艙裡的“人”更詭異，她們穿著殘破婚紗，下半身卻融化成蛇尾，指尖還死死攥著褪色的婚戒。
童統倒吸一口冷氣，聲音有些發抖：“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驍樸涼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實驗臺上的一疊檔案吸引。他走過去，翻開最上面的一頁，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實驗記錄。
實驗臺積著厚厚的灰，泛黃的記錄冊被風吹開一頁。
“第147次實驗日誌：
實驗體出現排斥反應，新娘候選者林某淩晨咬斷工作人員喉管，需加強xx劑劑量……”
童統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這……這是拿人做實驗？太變態了吧！”
實驗臺的角落裡還堆著一些褪色的喜帖，燙金字型依舊刺眼：
“誠邀您參加張明遠先生與實驗體的神聖婚禮。”
照片上的新郎摟著穿婚紗的蛇女微笑，而蛇女的瞳孔是渙散的，嘴角殘留著幹涸的血沫。
童統拿起一張喜帖，手指微微發抖：“難怪人形蛇女姐姐發瘋都要撕了相框……原來這個張明遠是個變態科學家！”
驍樸涼蹲下身，從實驗臺底拖出個鐵盒，裡面堆著更多的檔案和照片。最下面是一張泛黃的報紙，頭條標題赫然寫著：
“天才科學家張明遠失蹤，疑因實驗事故喪生。”
配圖是張明遠的照片，他站在實驗室裡，身後是無數玻璃罩，裡面懸浮著扭曲的標本。
旁邊白大褂口袋裡的工牌寫著“首席研究員：張明遠”。還有戒指，戒圈內側刻著“致我的完美新娘”。
“這家夥……是自食惡果啊。”童統喃喃道。
驍樸涼沉默著把檔案塞回鐵盒，金屬蓋“砰”地合攏時，所有玻璃艙的標本突然同時震顫起來，婚紗下擺無風自動，彷彿有無數聲尖叫被封印在福爾馬林裡。
童統嚇得後退兩步，撞上驍樸涼。：“這地方太邪門了，我們快走吧！”
驍樸涼點點頭，兩人快步走向房間的另一端。推開另一扇門時，刺眼的天光灑了進來。
他們眯了眯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就看見門口的樓焰遇。
小樓懶洋洋地靠在雕花鐵藝椅上，修長的腿隨意交疊著，腳尖還輕輕晃蕩，他手裡捏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汁水順著指尖滴落，濺在跪在一旁捶腿的體育老師手背上。
體育老師抖了抖，卻不敢停手，只能低著頭繼續賣力。
見小漂亮和系統從關卡裡出來，小樓慢悠悠地站起身，隨手把蘋果核往後一拋，正好砸在體育老師的腦門上。
體育老師“哎喲”一聲，卻不敢抱怨，連滾帶爬地退到一旁。
小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動作優雅。他抬眼看向小漂亮，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喲，居然沒事，真是大難不死啊。”
他說完，故意頓了頓，目光在小漂亮身上掃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
接著，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你要是早點求我，至於搞得這麼狼狽嗎？我的話放在這裡了，下次要是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代價嘛……你懂的。”
他說到“代價”時，尾音微微上揚，眼神裡閃過狡黠的光芒，如同暗示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就走。他的步伐不緊不慢，衣角在風中輕輕揚起，幾分慵懶，幾分傲慢。
童統目送樓焰遇輕飄飄離開的背影，氣得直跳腳：“這個家夥，每次都放完狠話就走！氣死我了！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他忽然想到什麼，興奮地搓手：對了！系統商城不是有隱身藥嗎？今天晚上我就讓他好看！
我要把他打成大豬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