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就只有任人宰割。
陳憫之看著傭人手裡端著的,準備送往電影室的飲料,說:“給我吧。”
傭人忙不疊道:“小夫人,這些事情我們來就可以了。”
是的,就在幾天前,這些傭人對他的稱呼無一例外地從“陳先生”變成了“小夫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授意。
但陳憫之現在也不計較這些了,因為,他的計劃馬上就要實行了。
他答應秦陌看電影的請求後,男人似乎很高興,煞有介事地從衣櫃裡挑選出一套奢牌的西服,然後就去了浴室洗澡。
明明只是在別墅裡的私人電影室看電影,男人卻彷彿將其當成了一場鄭重的約會。
陳憫之心裡覺得好笑,但秦陌洗澡的這段時間,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盡力讓自己的表情不露破綻:“給我吧,他不是說了,讓你們都不要上去打擾嗎。”
傭人想,主人的確吩咐過讓他們沒事不要上去打擾,但那是觀影開始後,現在主人和小夫人都還沒開始看電影呢...
但見陳憫之堅持,他還是把飲料遞了過去。
陳憫之端著飲料上樓,然後迅速來到自己臥室裡,從床頭櫃裡翻出了一瓶藥。
這瓶藥是他趁著前天秦陌出差,偷偷跑到地下室裡拿的。
他記得秦陌說過,這些藥物裡面有能夠把人迷暈的藥,可真當他第二次去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藥物都是進口的,上面印著的不是英文就是其它他看不懂的語言,陳憫之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倒一個藥瓶上寫著“seep”字樣,應該就是那種能把人迷暈的藥了。
陳憫之英語不好,但藥瓶上“one pi each tie一次一片)”的字樣還是能看懂,不過他怕一片的藥效不夠,直接往飲料裡加了三片。
他的計劃是先透過迷藥把秦陌藥倒,然後偷秦陌的車鑰匙去開車。
他知道秦陌的車都是單向玻璃,外面的人看不見坐在裡面的是他,而看守的保鏢看見是秦陌的車,肯定不會阻攔,這樣他就可以順利逃出去了。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秦陌對他一點兒都不設防,毫不猶豫地把他遞過去的飲料喝下去了,喝完還對他溫柔地笑了笑,似乎心情很愉悅。
一分鐘後,男人倒在了觀影室寬大的沙發上。
陳憫之伸手在沉睡著的男人眼前晃了晃,試探著叫了幾聲:“秦陌?”
男人閉著雙眼,沒有一點兒反應,睡得像一個死了的變態。
陳憫之放下心來,迅速爬到男人身上,伸手四處摸索車鑰匙。
摸完衣服外兜,沒有。
褲子外兜,也沒有。
撩開西裝外套摸裡面的內兜,還是沒有。
陳憫之最後把男人一身整整齊齊的西服扯得亂七八糟,襯衫紐扣都扯散了,還是一無所獲。
他在這時才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
他怎麼忘了秦陌今天是專門換了套衣服的,而且說起來,他們這種富家少爺應該不會把車鑰匙隨身帶著...
該死,他怎麼就沒注意秦陌平時回來是把車鑰匙放哪兒的!要是放在臥室裡還好,要是秦陌是交給管家保管的話就麻煩了...
不管了,先去秦陌房間裡找找吧,秦陌有那麼多輛車,只要找到一把車鑰匙他就能逃出去...
時間緊迫,陳憫之不再猶豫,挪動著手腳從男人身上下來,而就在他要站起身的那一刻,他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寬大手掌握住。
昏暗的光影中,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如同鬼魅般響起:
“怎麼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