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牙癢癢。
主持人瞥了一下我手上的稿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可能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裡去。”
我:“別往心裡去?那你跟我心說一說,問問它答不答應。”
主持人頓了一下,笑了笑不說話了。
何知有:“……朱熹曾提出過一種讀書法,我們後人將之稱為朱子讀書法,其主要內容為著緊用力、熟讀精思……”
臺上的何知有侃侃而談,臺下掌聲不斷,我邊上的主持人也不停鼓掌,感慨:“說得真好啊!”
我不屑地評價:“裝貨。”
何知有講完分享就到我上去唸檢討了,我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忍不住低聲罵他:“裝貨,你才是蠢貨!”
何知有揚眉:“噢?我好像也沒指名道姓吧?某些人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我無語至極,冷哼一聲就上臺了。
我記憶力不好,可是我真的被何知有氣到了,我前面鋪墊了很多廢話後,放下稿子,打算自由發揮:“……大家好奇我的臉上傷是怎麼回事嗎?很好奇對不對?這得從我週六放學開始說起,話說上週六,我正好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隻瘋狗,二話不說就啃我……”
我說著說著忍不住往旁邊何知有那兒瞥了一下。
升旗儀式結束後,我去小賣鋪買了點吃的,逛了一圈小賣鋪,發現沒什麼好吃的,我挑了個毛毛蟲麵包還有一瓶礦泉水就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餓得那麼快,可能那晚在何知有家把我的胃餓出心理陰影了。
我啃著毛毛蟲麵包往教室走,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長廊上,望東東在前面跑,張西西在後面追,跑得很急的樣子,“東仔!”
可是望東東壓根沒回頭看他,我快步走上前,喊住張西西,上前搭住他的肩膀:“幹啥了這是?”
他看了一眼望東東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嘆了口氣,又笑著說:“沒事兒,他莫名其妙的,過兩天就好了。”
我:“噢。”
張西西扭過頭看我,皺眉道:“你這一身傷怎麼弄的?”
“不是說了嗎?被狗咬了。”
忽然,他目光一頓,“這創可貼咋回事啊?”
我無語:“什麼怎麼回事?受傷了貼個創可貼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指著我的脖子,“我說的是鎖骨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這位置貼創可貼很曖昧的,你有情況啊!”
我皺眉:“都說被狗咬了,你這破腦袋一天天在想些什麼?”
張西西賤嗖嗖道:“我不信。”
我無情地攻擊:“那你吃屎。”
我上課的時候坐張西西和望東東後面,一整節化學課,這兩貨小動作不停。
我對化學很感興趣,一般化學課我都會認真聽課。
張西西過一會兒就往望東東身上湊,望東東對他怒目而視,而張西西卻嬉皮笑臉的,望東東無奈就往旁邊挪,如此反複幾次,望東東的椅子都快挪到走道上了。可是張西西還是不停地騷擾他。
我不知道第幾次被吵到了,聽課幾次被打斷,我提醒過他們幾次,可每次張西西回頭笑笑說好的,過了一會兒又繼續。
而化學老師又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不太喜歡管紀律,她的課,你喜歡聽就聽,不喜歡聽睡覺她也不會管你。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兩個了,拿書砰地砸了一下桌子,一時間教室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化學老師推了一下她鼻樑上老舊的玫紅色眼鏡,往我這邊看過來,“怎麼回事呢?”
我沉默了一下,剛好張西西還有望東東也回頭看我,“他們一直在搞小動作,煩死人了,”我跟望東東對視了一下,然後我說:“剩下的你說。”
他沒說話,只是把頭轉回去,看著化學老師,化學老師點點頭,鼓勵他:“科代表你說。”
然後我聽到望東東用全班都聽得到的聲音說:“老師,張西西他發情了。”
林休言:裝貨 ̄へ ̄
何知有:蠢貨(ー`′ー)
我:讀者朋友們,留條評論給我加油打氣吧()